現在這朝中高低像陸靖然這般,尚未滿二十便已經位居從二品的武將,還真是第一人!
他隻道:“可現在皇上的聖旨都已經下來了……”說甚麼都無用了。
“放心,你都說了我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少,我天然是聽你的話的!”陸靖然緊緊將林姝摟在懷中,恨不得要將他揉進身子裡去,緩緩道:“等著我從福建返來了,你就替我生一堆胖乎乎的孩子,好不好?”
她的眼界可比寧國公高多了。
寧國公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那你曉得了要去福建的事,為何冇有奉告我?”
父愛如山!向來是做多過說的!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我不期望你此次去福建能建功立業,這功名銀子都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啊,隻但願你能平安然安的返來就行了。”老祖宗是曉得福建的局勢的,福建大多是水軍,兵戈的門道更是多,她隻覺得現在的陸靖然還不會梟水了。
陸靖然當然明白他話中的含義,隻笑道:“皇上現在是甚麼性子您曉得,現在朝中是甚麼局麵您也曉得,皇上那裡不記恰當初承諾祖父的話?那裡不曉得我們寧國公府戰死了多少人?可既然皇上開了這個口,莫非身為臣子的我們還能說不去?皇上問我願不肯意去福建,那是給我麵子,駁了皇上的顏麵,對我們家又有甚麼好處?”
等著陸靖然回到榕園的時候,林姝已經獲得動靜了,想想也是,方纔前院鬨出了那麼大的陣仗,這闔府高低怕是冇誰不曉得陸靖然被封為了正二品的征南大將軍,要跟著瑞王一起去福建了。
陸靖然聽了直笑,“我都明白的。”
說著,她歎了口氣才道:“實在我隻要曉得你安然無事也就能放心了,但福建距都城路途悠遠,你玄月寫給我的信,怕是我十一月才氣收到,也不曉得你到底好不好……”
等著寧國公到了榮壽堂的時候,這神采還是陰沉沉的。
比及了翌日一早,陸靖然換上林姝新給他做的玄色直裰,老祖宗、林姝等人一起簇擁著他去了門口。
他覺得兒子還同他記仇,覺得本身不會管這事兒了。
臨行前一晚林姝更是可貴的主動,挺著怠倦的身子服侍著陸靖然,陸靖然隻咬著她的耳垂道:“……你這模樣,叫我如何捨得走?”
寧國公微微點點頭,道:“你祖母說得對,你果然是長大了。”
老祖宗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現在聽聞這話反倒還笑起來,隻是這笑意卻未觸及到眼底的,“有甚麼不放心的?這太醫日日過來給我評脈,你父親也給我請了兩個名醫,整日就侯在府裡頭,我能出甚麼事兒?反倒是你莫要太信賴自個兒了,本來你真的覺得你父親不管你了?他恨不得每個月都要寫信去天津衛,如果冇人照拂你,誰曉得現在你能不能好端端站在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