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點點頭,緩緩道:“你父親還好便好,對於寧國公府,不管是先皇還是朕都感覺非常慚愧,你的祖父平生兵馬,替大慶朝打了多少場敗仗,年紀輕簡便落下了一身病痛,要不然也不會年紀悄悄就歸天了,另有你大伯和二伯,一個剛結婚就戰死西北,另一個還娶妻更是落得骸骨無存的了局……你祖父歸天之前還特地進宮與朕說過這件事,隻求能夠保住寧國公府的最後一支嫡支。”
陸靖然笑著道:“本來祖父活著的時候就常常為微臣說,寧國公府世世代代武將之家,這軍功和光榮都是先人們在馬背上打下來的,能夠為大慶朝,為皇上效力,也是我們陸家的福分。”
陸靖然出來的時候隻聽到的本身的腳步聲,禦膳房的香濃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他本來是不大順從這些香的,可林姝不喜好,現在連帶著他都聞不得這些香味兒了。
世人朝賀之時皆喚“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隻怕這皇上就真的覺得本身能活萬歲了。
陸靖然從小熟讀兵法,更是跟著老寧國公和白先生學習行兵佈陣,隻是這些事旁人都不曉得,現在他也不敢將本身的本領都擼出來,隻考慮道:“行軍兵戈講究的是天時天時人和,缺一不成。”
更彆說陸靖然的身份也很好――庶宗子,若真的陸靖然在福建有個甚麼三長兩短的,這寧國公府另有寧國公府世子爺,他也對得起地府之下的老寧國公。
說實話,陸靖然也感覺不解,可還是在那錦杌上坐了下來。
禦書房內一片沉寂。
皇上這才展開眼睛,揉了揉眉心,“靖然來了啊……”
“瑞王?”皇上嘲笑一聲,隻將本身跟前的摺子遞給了雙喜公公,揚聲道:“你看看這摺子,這乃是張閣熟行下寫來的摺子,直說當初是瑞王算計了張閣老,臨時非論這件事是真還是假,莫非瑞王就非得要了張閣老性命?他們口口聲聲說是因為張閣老想要行刺瑞王,可當真覺得朕老胡塗了嗎?張閣老是文臣,年紀又大了,那裡敵得過年青力壯、從小就率兵兵戈的瑞王?前幾個月朕就已經召瑞王回京,要他給朕一個解釋,可到了現在,瑞王倒是半點訊息都冇有!”
皇上在怕甚麼,實在世民氣裡都清楚,不過是怕大皇子悲劇再現,怕本身大哥體衰,扛不住這大慶朝的江山了!
“有你們陸家在,明顯是大慶朝的福分啊!”皇上歎了口氣,苦笑一聲,道:“因為你是老寧國公的長孫,打從你入了金吾衛,朕便一向對你寄予厚望,幸虧你也冇有要朕絕望,朕一向都說六皇子最像朕年青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就連這騎射都是極好的,可六皇子的騎射和你比起來卻還是差上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