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靖然背後墊了三兩個軟枕,現在腰間舒舒暢服墊了三兩個軟枕,道:“我夢到了庭存亡了,我接到半夏的動靜趕疇昔的時候,滿地都是血,庭生的屍身倒在了桌子上,我還夢到大皇子來找我,直說我冇有庇護好庭生……”
林姝微微一笑,輕聲道:“母親這話我有些不明白了,若不是您和任媽媽以庭生威脅袁女人,逼得袁女人入府為妾,事情到了這個境地又如何會變成這個模樣?還是在您看來,您是長輩,您拿捏我們這些當小輩的是理所該當,我們這些當長輩的被您拿捏了抵擋都不能抵擋,還要笑吟吟對著您稱謝不成?”
陸靖然耳畔傳來他的絮乾脆叨,心倒是靜了下來,比及了第二日去宮裡頭的時候天然精力也好些了。
那上等的青花纏枝汝窯茶盅回聲落地,收回“啪”的一聲。
莫說是弑母這個罪名,就光是對嫡母不敬這一條罪名,就能讓陸靖然名聲掃地了!
林姝想了想,還是道:“罷了,罷了……你去叮嚀小廚房給大爺熬些碧梗粥,待會兒大爺起來了也好用一些!”
更彆說林慧的父親還是信中侯,母親更是金陵孔家的女人,五叔叔還是朝中新晉大紅人林閣老了……
小章氏怒極反笑,連說了幾個好,這才道:“當真是我小瞧你們了,現在你們倆兒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蟬聯媽媽都敢殺……”關頭是殺了任媽媽,還將任媽媽的腦袋送到了正院。
這一次的蓮花宴並不是她以本身或者陸靖然的名義辦的,而是以老祖宗的名義辦的,天然是不能掉以輕心。
“誰說不是了!”林姝搖點頭,幸虧她之前還感覺淮陰伯溫文爾雅,看起來是個值得拜托畢生的人,如許的男人隻能一輩子躲在淮陰伯府太夫人的羽翼之下,“傳聞淮陰伯府太夫人比來還籌措著給淮陰伯說婚事了,未免太焦急了些,三姐姐和淮陰伯和離這還冇幾日了。”
說完這話,她更是衝著小章氏福了福身子,輕聲道:“如果母親冇有彆的叮嚀,我就先下去了。”
可現在林姝都已經走了偏廳。
林姝叫珍珠給他沏了一盅茶出去,更是緩緩道:“就算是庭生真的有個甚麼三長兩短的,大皇子也不會怪你的,你莫要想的太多了,並且現在半夏他們已經將庭生帶到安然的處所去了,定不會有事兒的。”
更何況,這還是她嫁進寧國公府籌辦的第一個宴會,恰是她立威的好時候,天然不能掉以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