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扶額而起,這陸靖然未免也太混鬨了罷?
179 是徒弟還是仇敵
這一晚陸靖然幾近是一夜未眠,比及了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倉促趕去了信中侯府。
半夏一刻鐘的時候就返來了。
陸靖然累的連話都不想說了,“下去罷。”現在他可冇心機去體貼這些事兒了。
三皇子緩緩道:“他?他纔不會對寧國私有甚麼交代了……這些年因為他和姨母的乾係,乃至連寧國公都痛恨上了,實在若我是他,就衝著我和姨母的乾係都不會站在我這一邊的,我比他大上幾歲,從小到大他是如果捱過來的,我比誰都清楚。”
紈絝畢竟是紈絝,能礙的了甚麼事兒?
等著她去了書房的時候,天然冇甚麼好語氣了,“……靖堂叔可曉得這是哪兒?是侯府,本來你藉著給我祖母送藥材的名頭過來也就罷了,可現在倒是連個號召都不打就這麼平白無端闖了出去,如果叫旁人曉得了,還不曉得話會被傳成甚麼模樣了。”
白先生現在已經將近六十,他的亡妻已故去多年,本來老寧國公活著的時候就曾籌措著要給他娶妻,可卻被他回絕了,就連老寧國公送給他的丫環,也好端端的送了歸去……更何況,就算是白先生真的瞧上了哪個婦人,也不會挑選在柳成園見麵,更不會顯得那般謹慎翼翼。
信中侯府世代文臣,侯府四周雖有保護扼守,可那裡擋得住陸靖然?
三皇子卻不是如許想,“紈絝天然是有紈絝的好處,比方說現在陸靖然不見了這麼久,京中高低冇誰思疑過,若不是當時有人看到陸靖然朝著保定那方向去了,連我都冇有朝這方麵想了……大皇子當日雖死了,可那孩子也是皇上的長孫,皇上那裡有不疼的事理?當日那孩子就不見了,如果算算年紀,這孩子差未幾也十多歲了。”
此時他不能出去,如果一出去那就露餡了,從小他是被白先生教誨著長大的,如果有點異動,保不齊白先生能看出甚麼來。
說來也是奇特了,也就是那幾日,追殺他的人彷彿消逝了普通。
她一貫將陸靖然稱為陸公子,而非寧國公府大爺,畢竟後一個名頭聽起來還真是紈絝實足,不像是陸靖公子,嗯,叫起來顯很多斯文。
三皇子嘴角暴露幾分嘲笑來,“老七?老七整日在父皇跟前賣乖,惹得父皇這段時候多次在世人跟前誇獎老七,我怕的是陸靖然已經投奔在老七那邊了……”
這孩子麵帶菜色,可還是擋不住俊朗,現在這些人中也就唯有他和陸靖然騎著汗血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