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笑了笑,轉而岔開了話題,“……看你這模樣應當是喜好那灰水晶石的,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隻是她剛走幾步,還將來得及出門,就已經被陸靖然拉到了身後,她一下子慌了,“你,你這是做甚麼?”嚇得她連敬語都忘了用。
可現在卻不是計算這些的時候,陸靖然擋在他身前,低聲道:“內裡有大一大群人上來了。”
“原是如此!”陸靖然微微咳了一聲,說到底還是有些難堪的,“冇想到四女人不但膽量大,還很聰明。”
林姝輕聲道:“實在是我曾坐在馬車裡見過你,阿誰時候你正騎著馬將郭家小少爺踩在腳底下,手上揚著馬鞭,想不惹人重視都難,當時我們坐在馬車內裡的女人便提及這件事來了,我記性向來不錯,以是便對你有了幾分印象。”
實在那日她從莊子上返來以後一向有些驚魂不決,隻想著該如何感激陸靖然,倒是忘了這一茬,等著謝禮送出去了好幾日,她這纔想起來,按理說她應當是不曉得陸靖然的身份纔是,“實在那日在莊子上的時候我便感覺你有幾分麵善,看著你身邊帶著一個個都練家子,更想你定是出身不凡,這才肯定了你是寧國公府大爺……”
說著她更是微微作揖道:“那日在莊子上的事兒便多謝您了。”語氣到底是恭敬了些,畢竟是長輩,她也不好猖獗。
這話中的含義誰都明白,倒是冇有說破。
說著他更是笑了笑,看起來表情不錯,“更何況四女人連那般高貴的灰水晶石都捨得送,想要出來見四女人一麵應當不是甚麼難事罷?隻是我有些不明白,這灰水晶石代價連城且又其貌不揚,四女人如何想著就將這東西送過來了?若我是個不識貨的,順手將它賜給下人了那豈不是可惜了?”
現在是她有求於人,那就不得不低頭了。
不是她故意不給陸靖然複書,隻是這信兒想要送到小巧閣中本就不簡樸,想要將信箋遞出去那就更加是難上加難了,現在不管她在小巧閣中做甚麼,魏媽媽都派人寸步不離將她盯著,恐怕她鬨出甚麼動靜來,寫一封信也像是做賊似的……她這才作罷的。
“可本日之邀,你倒是有挑選的餘地,我的名聲在京中如何,想必你也是聽聞一二的……冇想到你竟然還敢來!”
陸靖然回過甚來,驚詫道:“你的仇家如何這麼多?並且每次都叫我碰上了?”
“我說的不是那日在莊子上的事,我說的是本日之事!”陸靖然放下茶蠱,嘴角帶著幾分玩味的笑,“不管是當日你當著眾位夫人的麵戳穿了平寧長公主和你祖母的詭計,還是那日在莊子上被平寧長公主派出去的人追殺,你不怕,是因為你毫無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