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景儀宮的宮人來到魏紫吾身邊,道:“女人請跟奴婢去改換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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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吾昂首辨認對方的長相,問:“你是我,我表哥?”她舌頭有些不矯捷了。
除夕到來,宮中循例進裡手宴,天子、太子、表裡諸王及世子在宸安殿用膳,太後、後妃、公主和王妃們則聚在延光殿。統統都是按部就班,晚膳時分旁觀除厄舞,接著又到承露台看煙花。
“景儀宮?”太子微微蹙眉,道:“命人盯好那邊。”
世人的神采又都是一變。秦穆溪是甚麼人?的確是諸位命婦都曉得的,倒是教坊司的第一舞者,身份是官妓,供王公貴族取樂的女子。
太子一看她這反應,就知她是真醉了,和上回的微醺完整分歧。
皇後想起她遠在南疆的兒子顧見毓身邊的幕僚給她傳來的密報,更是不斷在內心罵著狐媚子。
魏貴妃緊緊按著桌子,想起天子罵她不知尊卑時的冷厲神采,隻能忍下一時之氣。四周的命婦都是屏息凝氣,大氣也不敢出。
皇後倒吸一口氣,冇想到魏紫吾竟然真敢當眾拒旨。正要說話,一名寺人這時從門外道:“皇後孃娘,太後孃娘傳魏二女人至慈頤宮見駕。”
蕭令拂道:“殿下,爹爹, 我燉了冰糖橄欖水,你們快趁熱喝罷。”說著親手將瓷盅端到兩人身邊小幾上。
皇後眼神淩厲道:“魏二女人坐著不動,是甚麼意義。除夕那晚,溫蜜還作為領舞在宸安殿為陛下他們跳了迎新舞。如何?叫魏二女人跳一支就不可了?”
薛皇後見魏紫吾還笑得出來,又見魏紫吾舉高杯子,抬頭時精美的下巴上揚,將纖細的脖頸拉長,如天鵝般的美好,看到她喝個酒也能將四周的人也比下去,心中更加不悅。
魏紫吾腦中早有渾沌之感,麵前金芒明滅,不過是不肯在皇前麵前出乖露醜,靠著意誌強撐,現在心中一鬆,頓時就對峙不住了。連站起來的身影也晃了兩晃。
蕭令拂至今記得,當時的太子方纔長成少年,神采微風格都是阿誰年紀特有的浮滑飛揚,看人常常是用睥的,那天他穿戴坐龍紋的太子常服,腳步帶風,統統如常,恰好懷裡抱著他彷彿最不喜好的魏紫吾。
到她再大一些,最在乎的則是太子。是以,蕭令拂一向很存眷顧見邃對幾個小女人的態度。
可男人即便做如許隨便的行動,也有種儲君應有的清貴文雅。他不會讓人感覺倨傲,而是理所當然的高高在上。這是一種天生掌控者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