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買素縑的店東人叫梁平,徽妍與他買賣兩回,已經非常熟稔。
“母親。”他說,“有始總有終,讓徽妍去吧。”
“素縑客歲價低,賺未幾,故而本年甚少人販素縑。我等纔到姑墨,素縑便已經賣光,且代價是客歲兩倍!我按女君之意,並未比彆人賣貴,也收益頗豐。”李績談到此事,非常鎮靜,“我想此番將素縑進多些,一百匹,本錢不必女君全出,五五分賬。利錢便少些,每匹給女君一千二百錢,一百匹便是十萬二千錢,兩邊立契,還時付清,如何?”
“本日的酒,我請。”他纔出去,就豪放地說。
徐恩唯唯應下。
“謝陛下賜馬!”王恒歡暢地施禮拜道。
王恒訝然,目光倏而一亮。
一個多月不見,李績的鬍子長出來很多,卻穿了一身新的夏衣,看上去很有精力。
王恒的神采僵了僵,忙集合精力,盯準火線。
“天然要做下去。”徽妍道,“現在纔回了一半本錢呢。”
“母親確切歡樂。”王恒笑嘻嘻,撓撓腦袋,“此番賀壽可謂雙喜,臣的二姊還定了婚事。”
“跟著他們兵戈甚無趣。”李績不屑地一擺手,“打打殺殺,死了都不知是為誰。我父親是個漢人,他說長安多珍寶,若販運至西域,能讓百口人都衣食無愁。我與幾個朋友一商討,感覺可做,便來了。”
“女君呢?”李績將一包本身帶來的胡桃擺在案上,一隻一隻捏開,卻將眼睛瞅著她,“女君出身不凡,為何經商?”
“采女像?”他翻了翻,“都是此番選上來的麼?”
想好以後,她找到了王璟和陳氏,將本身從商之事奉告二人。
中間的世人皆喝采。
二人在酒坊中商談了一個多時候。李績說了此番去西域販貨的顛末,出乎他料想,統統貨色中,賣得最好的竟是徽妍的素縑。
“掖庭令?”餘邕驚詫,忙道,“陛下,這些像都是呈與陛下的。陛下日理萬機,政務勞累,得空幸掖庭。宗正與臣等商討,便作畫像,呈與陛下禦覽,以待……”
“恰是。”
“王郎官。”天子淺笑,“上回射箭,你得了優勝?”
二人聞得此事,開初也與王繆佳耦反應差未幾,但當徽妍帶他們去府庫,看了那一箱子黃澄澄的銅錢以後,二人神采變得龐大。
徐恩應了,忙去傳詔。
王繆曉得她心機,道,“那胡商的買賣,你還要做下去?”
“咻”地,王恒和天子的箭同時收回,出乎料想,天子的箭射到了虎臀上,而王恒的箭,倒是正中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