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日乃穀旦,好好的,說甚麼兵器。”陳氏見氛圍不對,笑著打岔。

司馬楷謙道:“夫人過譽,父親常念當年兩家之誼,鄙人亦曾得太傅指導,可為府上差遣,鄙人之幸。”

“趙裘不是個屠戶麼?”大伯母於氏怪氣地嗔她一眼,“怎配得上徽妍?”

周浚將司馬楷保舉王恒做郎官的事奉告戚氏,戚氏聽了,駭怪不已,對司馬楷更是親熱。

“不賣?那叔父如何是好?”徽妍與王璟相視一眼,歎口氣,向王敘道,“不瞞叔父,這些年年景不好,地步收成差,叔父也是曉得。現在家中財帛捉襟見肘,侄女雖得了些朝廷犒賞,卻不過勉強對於些衣食之用。昨日侄女與兄長提及此事,還哀歎不已。我等兄妹喪父,上有母親體弱,下有弟妹幼年,更有侄子侄女年幼,逢得如此,苦不堪言。幸而上天憐憫,另有叔伯關愛,而叔父一貫待我兄妹如親生,更是親熱。故而前番雖府庫空虛,叔父上門乞貸,兄長還是借了。邇來家中破鈔頗大,說來忸捏,侄女昨日與兄長談起府庫窘境,還說要與叔父商討還錢之事,可兄長說叔父待我等這般好,定不會遲延不還,寧肯賣田賣地先撐著也不成催促。現在叔父提及難處,侄女實忸捏,家中雖難,可叔父既然開口,定然要幫。隻要叔父情願,我等就算去借債,背上緡錢也要為叔父將田產買下,既幫了叔父,也不至屈辱王氏門庭。叔父放心,良田時價多少,侄女一錢也很多,叔父看如何?”

世人亦笑,轉而提及兩家後代瑣事。

堂上,嗓門最大的是二伯父王佑。幾兄弟當中,他最是敷裕,徽妍路鞠問上時,聽到他在對勁洋洋地說著給次子貲選郎官的事。

“長舌婦!”王縈氣不過,走出幾步遠,忍不住道,“她本身也有待嫁女兒,若感覺好,怎不留著當半子!二姊!你怎也不辯駁幾句?”

“我說未曾,司馬公歡暢不已,說司馬府君一向無良配,他操心不已,若你二人攀親,那是再好不過之事!”

徽妍聽得這話,麵露不喜之色,“叔父這話,莫非是疑我等用心不誠?叔父,我兄妹自幼受教,行事遵乎禮義,此六合可鑒。叔父如有疑,侄女願與叔父到祠堂,在先人及父親靈前發誓,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這……”他咳一聲,“也不至於這般,賢侄有難處,叔父另想他法便是。”

這邊熱烈,親戚和來賓們看著,亦是群情紛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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