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五娘自從聽了胡三娘喊出那話語,就已經沉浸在了欣喜當中,燕夫人公然是被下毒,如果燕夫人好了,她飛黃騰達的日子就不遠了。她強自擠出幾滴眼淚,帶著一點哀情都冇有的腔調哭道:“多謝二孃子,多謝二孃子。”
慕文晴冇有出聲,乃至連望也冇望一眼趴在地上如同死狗普通的胡三娘,她正低頭把玩手中的小瓶子,這小瓶子有些奇特,乳紅色如同玉製,摔在地上卻完整冇有響聲,無缺無損。以她十七年的目光,竟然也冇有看出來是甚麼質料所做,並且佈局很獨特,隻要悄悄按一下小瓶子的蓋子,蓋子上麵凸起來的阿誰豆丁大小的圓孔就會滴出一滴液體,這液體閃現無色透明,同時無色無氣味。
巧香氣憤的臉上閃現了高興,笑眯眯應了聲“是”。
蘭香悄悄進了偏廳,她靜悄悄繞過跪在地上的兩人,走到了慕文晴身前,附在慕文晴耳邊說了句甚麼。
蘭香和順笑了笑,慕文晴總感覺她的笑容和燕夫人很類似,以是也特彆親熱,大抵是跟著燕夫人久了的原因。
慕文晴皺起眉頭,小小的人影竟然帶著些迫人的壓力,隻敲得室內的竹香也有些心神不寧。
巧香俄然想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她嘲笑著把小瓶子靠近了那張扭曲的伸開的嘴,漸漸的漸漸的靠近。
還真是天真得敬愛,這個時候,這個風雨之夜。事情鬨到了燕夫人此處,人證物證俱在,邵娘子另有過來的態度麼?她隻怕會緩慢地拋清乾係吧!
道道眼神如同刀鋒般在胡三娘身上切割,隻胡三娘剛纔抵擋之時被那兩婆子卸下了胳膊腿兒樞紐,此時再驚駭錯愕也隻能趴著喘大氣。希冀的目光還吃力望向偏廳以外,但願能等來拯救的人。
窗外的雨大了,打在偏廳另一邊的窗上劈劈啪啪作響,有微小的風穿透雙層紙糊的窗紙漏出去,室內四盞省油燈的燈芯在帶著春夜寒意的輕風中顫抖。空中上慕文晴的影子被拉得老長老長。
慕文晴放動手中小瓶子,看了眼胡三娘模樣,不由嘲笑。
胡三娘抖了下那裡敢認,頭搖擺得如同風中顫抖的樹葉。
“有毒,有毒,這是毒藥!”胡三娘睜大眼,看著那在麵前逐步放大的乳紅色標緻的小瓶子,感受如同催命的閻羅向她走來,她終究用力點頭,聲嘶力竭的喊叫,頭撞到了巧香手上,巧香順勢把她往地上一甩,胡三娘就癱軟在地,如同一灘爛泥。
慕文晴愣了愣,趕緊點頭道:“讓阿孃放心,這裡的事情有我便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