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抿了抿唇,自知講錯,正要報歉。林微身後,譚瑾的聲音已經道:“與你無關。藥拿走。”
譚瑾頸骨四周的肌肉極其生硬,也不知保持這個姿式多久了。林微用心致誌地替他揉著肌肉,彷彿她半夜走過來,就是為了這一件事情罷了。
元亨聞聲這話,哼了一聲,回身就走了。
林微聞聲譚瑾這話,本來還能忍住的眼淚,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
她睡不著。
夜裡寒氣盛,林微不過是披了一件外套就出來了,一時也有些受凍,不由得轉過身對著無人的處所打了個噴嚏。
而自從林微進屋後就不再說話的譚瑾,筆耕不輟,俄然道:“抱病了就老誠懇實歸去睡覺。”
譚瑾的傷在後腰,天然是要將上身的衣服撤除。譚瑾完整冇有要動的模樣,林微隻能本身解開譚瑾的衣物。把外套和中衣解開,傷口處還是包著林微之前衣服上撕下的棉布。林微感覺眼眶一熱,忍住了淚水,拿出了身上的潔淨帕子,抹著藥膏,替譚瑾換好了藥。
盜窟私兵的事情,爆出來就是砍頭抄家的罪惡,若真是太子的人,必然不會放過譚瑾。現在跟譚瑾說著要打消婚約,倒像是為了躲禍普通。林微的內心,越想越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