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也好,爭產業也罷,這類官司一打,十幾二十天都是短的。在那期間,顧大嫂怕得每天在公堂上耗著,想照看女兒也是兼顧乏術,蘇幕遮主動幫她分憂,她內心說不出的感激,又感覺煞是暖和,自打相公故去,五六年了,她頭回覺出有人幫襯的熨帖。
“好。”蘇幕遮也不客氣,反手握住她的手笑著應道。
掌櫃的能夠也是閒壞了,這話固然不入耳,但還是情願接茬:“是個酒樓,叫‘爭鳴軒’,”他聽蘇幕遮一口軟糯的口音,摸索似的問道,“您外埠來的?剛到雍京?”
“我瞥見他,我那天瞥見他和吳掌櫃在劈麵的冷巷子裡說話。他們兩個一瞥見我就散開了。”
蘇幕遮眸子一轉,走到與爭鳴軒比鄰的茶社聞香上馬門口,對站在門口的掌櫃的問了句:“店裡另有位置嗎?”
掌櫃的見買賣上門,收回瞪向爭鳴軒的目光,撇撇嘴說道:“女人談笑話呢,樓上樓下,位置隨便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