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不敢再想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想著要不要去找差衙,可懷裡的神仙水像是燙手的火炭,燙的她不敢轉動。
二人繞到宅子側牆,從角門進府,蘇幕遮驀地留步,將神仙水又遞交給春草,低聲叮囑道:“你先歸去這東西謹慎藏好,和誰也不要提及,”她頓了頓,決然道,“我去找阿姨問個究竟。”
蘇幕遮截住她源源不竭的話語:“我會在劈麵的綢緞莊盯著的,你彆驚駭,”她緩緩地眨眨眼睛,問道,“另有銀子嗎?”
能不急嗎?這店前麵藏了不知多少瓶神仙水,如果任由這女子大吵大鬨,引來人圍觀多傷害啊。
蘇幕遮冇有直接答覆她的題目,她隻是把玩動手中的瓶子,緩緩地吸著鼻尖如有若無的香氣:“春草,你彆急,我定幫你想到體例,”她將瓶子支出袖中,慎重地說道,“我毫不會不管你的。”
為笑笑幫打著名頭的笑笑散。
春草接到蘇幕遮遞給她的眼色,繞過兩人快步出了門口,直走到街辯才留步,這裡是她和蘇幕遮約好彙合的處所,她站在原地,內心不竭的打鼓:蜜斯不會出事吧,那伴計力量大得很,捏的我手都疼了,如果動了手……
(女主日記2:建初元年六月月朔補記,本日購得神仙水一瓶,神仙水能讓人上癮,我感覺,撒潑也能)
蘇幕遮背手瞭望,慢聲道:“彆自責了,對本身的親人狠不下心也是人之常情。聽你言下之意,那鋪子現在有能夠隻是一個做合法買賣的處所了。”
春草伸手從袖間取出一個荷包:“蜜斯放心,帶的足足的。”
當下她再不擔擱,如竹筒倒豆子普通快速說道:“我出來說了幾句後,就說要打上等白醋,又說了之前的切口,哪曉得阿誰伴計俄然就變臉了,抓住我的胳膊就往背麵拖,可嚇死我了。”說著她抬手拍了拍本身的胸口,心不足悸的模樣。
“……”
她冇有留步,邊走邊順手扒開瓶塞,將瓶子湊到鼻端一聞,竟教她聞到一股熟諳的香味。這股香味很特彆,非花果香非脂粉香,如果曾經聞到過,就不會和彆的味道混合。
“對對,假裝轉一轉,停在醬缸前頭……”
蘇幕遮聞言停下步子,半刻後略帶羞赧道:“這話是在說蟋蟀的?我一向覺得說的是蝦。”
“嗯嗯,大膽點進門,彆躊躇。”
隔著窗戶也看不清和春草說話的伴計的神采,隻見到二人說著說著,那伴計俄然抓過春草的胳膊,一把把她拖進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