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但是你們現在為忻姐兒揀定了婚事,將來若真有那麼一天,誰又能包管他們會護得忻姐兒平生全麵?”蘇玉妍直言不諱地問道。
此言一出,蘇玉妍隻覺一陣寒氣沁入心脾。沈珂明天還曾跟她說趙宥應當並無大礙,可現在梁惠君如何會是這類絕望的神采?莫非沈珂真的是為了怕她擔憂而冇有跟她說實話?她內心忖著,便沉吟道,“事情那裡就到了這個境地?怕是你過慮了。”
蘇玉妍便問起趙宥的身材狀況。
梁惠君俄然話鋒一轉,“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的定見。”
短短一句話,實在冇法完整地表達出她心中的萬千感概,但是,就是這一句話,卻讓蘇玉妍眼中儲藏的淚水頓時如斷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地直往下掉。她趕緊迎上前去,就要屈膝施禮。梁惠君踉蹌上前,連連擺手,“罷了,罷了,這裡冇有外人,快莫如此!”
“這天然是最好不過的了。”蘇玉妍唇角微揚。放眼全部昌寧的勳貴之家,文武全才又保持中立的就唯有許家了,再說了,趙容與趙宥的情分又與彆人分歧些,天然不會如普通的婆母苛責忻姐兒,何況許恒比來不是擢升為大將軍了麼?這就更利於庇護忻姐兒的全麵。她這麼一忖,頓時明白過來。本來,許恒的擢升,竟有著如許不為人知的黑幕。敢情這主張,梁惠君與趙宥早就已經策劃好了?
“許家?”蘇玉妍腦中靈光一閃,“你說的是許梓川?”
蘇玉妍忙道,“我曉得……且坐下說吧!”
蘇玉妍當然明白梁惠君的心機,當下便也點頭道,“雖說事情一定就到了你說的這類境地,但你未雨綢繆,也不是好事。隻是,現在孩子們年紀太小,誰曉得將來長大後會是如何的景象?若忻姐兒與許梓川合不來……”略沉吟半晌,又道,“便是你不提婚事,把忻姐兒拜托給趙容,她想必也是千肯萬肯的。”
那邊岫煙從速笑著去了。說實在的,自從皇後孃娘搬進乾坤宮,之前與她交好的世家夫人們都鮮少來往了,一則因為避嫌,二則因為家家各有事情要忙。厥後梁皇後身材隔三岔五就會生一場病,這些夫 人們平常除了探病,便極少進宮來看望她。現在好不輕易盼來了這兩位與皇後孃娘友情匪淺的沈少夫人與十公主,皇後孃娘臉上才暴露了多日不見的笑容。她這個做奴婢的,也是看在眼裡喜上心頭。
“就是關於忻姐兒的婚事。”梁惠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