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珠幾個麵麵相覷,這纔沒再對峙,雙珠便又尋了年前做的新裳來給蘇玉妍換上。
因是年背麵一次列席昌寧貴婦們的宴席,雙珠也顯得格外鎮靜,親手服侍蘇玉妍打扮打扮,經心遴選了一套煙紫的裙襖,倒是出自她家入沈家後新開的繡店斑斕閣,還是蘇玉妍親身設想的式樣,綜合了近代旗袍的特性與昌寧服飾的大氣端莊相連絡,穿在身上,將她小巧有致的身材勾畫得淋漓儘致,讓雙珠與秋蕙幾個看得呆了去,好久纔出言相讚。
果然如蘇玉妍所說的,人要衣妝。換上斑斕閣那套湖綠色的裙襖的馮靜宜,亭亭玉立如一棵新荷,清爽而又顯得嬌媚,端麗中又見鮮豔,與她嫻雅的氣度非常相配。
才穿戴安妥,就聽外頭小丫頭說馮蜜斯來了。
“是啊。”蘇玉妍微微轉頭瞥見馮靜宜身上穿的全新的衣裙,從裙上那微微可見的褶痕來看,隻怕還是壓箱底的新衣。固然新,式樣倒是昌寧幾年前風行過的,她內心一動,也就笑道,“丫頭們說是年背麵一次出去插手宴席,非要好好打扮我一番,你看,她們把壓箱底的新衣裳全都給拿出來了,也不知挑哪一套好。”
“mm花腔年紀,正合適穿這些湖綠、鵝黃的色彩,如何會壓不住?”看她如許,蘇玉妍便笑著順手拿了一件攤在桌上的華服在她身上比劃了一下,“你我身量相差無幾,這件湖綠色的我瞧你穿恰好,你如果不嫌棄,就穿上嚐嚐,保管比你身上這件天青色的要都雅。”
蘇玉妍一行被困在路上,進退兩難,固然雪後初晴,氣候到底酷寒,北風不時吹開車簾鑽入馬車內,令車內幾人更覺冷意沁人,幸虧臨行前幾人都自帶了手爐,要不然還真是受不了。
汾陽侯府間隔定遠侯府實在並不遠,馬車緩緩而行,也不過走了半個時候的工夫便到了。遠遠可聞鼓樂嗩呐之聲,間隔汾陽侯府另有半裡路時,寬廣的街道已經被車水馬龍堵得水泄不通,等了好久,纔有汾陽侯府的管家領著一世人疏浚門路。定遠侯到底是有身份的人,不耐煩久等,早把坐騎丟給隨行的廝兒,本身帶著沈鬆年父子徑直進府去了,沈珂在臨走時特地到蘇玉妍的馬車前叮囑了幾句,便跟著祖父進了汾陽侯府。
看看時候也差未幾了,蘇玉妍便叮嚀雙珠去懷遠堂請沈珂,本身逗了一會兒夢姐兒,便將她交給錦春,隨後才攜了馮靜宜往思定堂而來。進門就瞥見林姨母一身盛裝與宋德書相對而坐,臉上帶著淺笑,看起來表情不錯,乍見滿身煥然一新的馮靜宜,不由得一怔,隨後便站起家來,向蘇玉妍笑道,“妍兒你……真是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