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她。”定遠侯道,“聖上跟我說了,這位陸蜜斯不但姿容絕世,且還端方嫻雅,要把她賜給你做平妻。”
而沈珂也感覺他如許答覆冇有忽略,“祖父說極是,玉妍過門未滿一年,我又如何能另娶平妻呢?”
說話間,馬車已緩緩停下。沈珂遂不再說,隻伸手扶了蘇玉妍一隻胳膊下了馬車。進了府門,卻碰上管家沈楓,筆挺地站門邊,想是這裡專等,一見沈珂佳耦。便笑道,“侯爺讓大少爺和大少夫人去一趟懷遠堂。”
此時暮色已沉,各處皆點亮了燈籠,一起行來,兩側燈籠閃著微紅光芒,映托著微黃樹葉。煞是都雅。
二人入坐,定遠侯這纔開口說話,“你們本日進宮,可曾見過一名姓陸蜜斯?”
沈珂也怔那邊,好半晌,纔出聲說道,“這位陸蜜斯姿容超卓,又何必非要嫁到沈家?”
蘇玉妍看著定遠侯那炯炯有神目光,感覺他的確是從未有過慈詳與敬愛。
“這事既是左賢妃提出來,解鈴還須繫鈴人,倒不如讓她出麵來把這個困難處理了。”不等蘇玉妍再說,沈珂已接著說道。
“說到底,還是你父親當年那句戲言。”定遠侯沉著臉道,“如果先前我曉得此事,定要讓你娶了那陸家蜜斯,就算陸蜜斯醜如無鹽,抑或是娶家裡做個安排,也要給我娶返來……”
蘇玉妍不由內心一動。莫非說,沈珂意義是想讓趙安娶了陸婧做側妃?
“無冤無仇不假。”沈珂沉吟半晌,輕聲說道,“二十幾年前,陸文濤跟我父親曾是要好朋友,當時兩人都尚未婚配,一次酒後戲言,說將來要結成後代親家……冇想到十年以後,陸文濤竟特地上京重提舊事,我父親覺得當時不過是開個打趣罷了,早將此事拋之腦後,此時陸文濤一提,他便直言相拒。陸文濤是個讀書人,固然內心憤怒,但也冇說甚麼,獨自就回了鹹陽,以後兩家便斷了來往……除了此事,我沈家與陸家再無過節。”
“趙安彆尚可,唯獨女人上麵,不能便宜。”沈珂沉聲說道。
沈珂內心微動,旋即答覆,“見過一名陸蜜斯,說是鹹陽縣令女兒,也不知是不是祖父說那位陸蜜斯。”
定遠侯坐屋角木榻上,閉目養神,聞聲腳步聲,便展開眼來,見是沈珂佳耦,便招手讓他們到他身邊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