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已暮,采蓮花。
曦澤聞言點了點頭,他的眸底彷彿有幽幽的泉水在活動,嘩啦啦的彷彿有聲響,又彷彿是在高岸山穀當中,有悠悠的清風穿過,令民氣馳泛動,他悄悄的問道:“綠兒,你這麼喜好三皇子,想做他的母妃嗎?”
盤桓蓮浦夜相逢,吳姬越女何豐茸!
曦澤麵上發笑意漸深:“綠兒長大了,身上彷彿閃爍著一股慈母的光輝,如此曉得為彆人著想,朕心甚慰!既然三皇子這般與你投緣,那朕就將他交由你扶養,但願你將他視作親生,將他哺育長大,將來生長為國之棟梁,便是朕的心願!”
塞外征夫猶未還,江南采蓮今已暮。
“辛苦你了!”曦澤又道,“你讓母後如此舒心歡樂也算是功績一件,想讓朕如何賞你?現在固然道來!”
沈綠衣微微垂下長睫,緩緩道:“孝敬太後、奉侍太後是綠兒的本職,綠兒不敢邀賞,隻是力求將它做好!”
牽花憐共蒂,折藕愛連絲。
“起來吧!”曦澤還是斜倚在長榻上,笑意微醺,“照顧皇子,任務嚴峻,今後綠兒可有的忙了!”
“當然!”說著就走到鳳尾金絲楠木琴旁坐下,道,“這是一首《采蓮曲》,非常輕巧,現在聽來甚好!”
才子不在茲,悵望分袂時。
沈綠衣笑的更是明麗,回道:“綠兒身為後宮嬪妃,孝敬太後是綠兒應當做的,不值一提,再說若論孝敬,無人能與皇後比擬,綠兒隻是效仿一二!”
曦澤道:“那就彈此曲吧!可貴你也有換口味的時候!”
相思苦,佳期不成駐。
固然曲調輕巧,但仍有淡淡的離愁儲藏此中,實際上還是沈綠衣一貫的氣勢,曦澤不由莞爾。
“是!”(未完待續。)
不吝西津交佩解,還羞北海雁書遲。
曦澤點了點頭,道:“你另有新的曲子,要彈給朕聽嗎?“
采蓮歸,綠水芙蓉衣。
官道城南把桑葉,何如江上采蓮花。
沈綠衣依言站起了身,莞爾:“有三皇子承歡膝下,這是嫡親之樂,還談甚麼忙與不忙?再如何繁忙都是該當的,也是歡愉的,滿足的!綠兒至心歡樂!”她又道,“三哥還要聽曲子嗎?說了這會兒話了,也累了吧!“
有昏黃的笑意閃現在曦澤的嘴角,彷彿胡蝶迷醉在花蕊間,窗外陽光恰好,灑在曦澤麵上,熠熠生輝,彷彿嵌有微醺的感受,如夢似幻,就彷彿在夢境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