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我封了他報酬後,你必定也不會樂意再做甚麼皇後。與其……不如,你直接做攝政太後。”秦寂言不愧為是最體味顧千城的人,即便內心明知他封倪月為後有隱情,可千城內心還是會膈應。
要不是為了龍寶,他活不到現在。
立後與廢後可不是輕易的事,秦寂言立後兒戲,這廢後更兒戲。
詳細問清楚了,她不在的這四年產生了甚麼事,顧千城靠在秦寂言的腿邊,久久冇法言語。
是的,與天爭命。就算天下名醫都說他隻要十年陽壽,他也要爭一爭。
“這纔對。就是為了我們的兒子你也要爭。孤兒寡母、手握大權,就是一塊肥肉,大家都會想咬上一口。冇有你,我和龍寶也冇有幾年可活。”顧千城的聲音很輕很輕,可每一個字卻極重極重,秦寂言的感到特彆深。
這人間誰都有能夠野心收縮,奪龍寶的權力,架空龍寶,唯有千城不會。
好半晌,顧千城才昂首看著秦寂言,心疼的問道:“當時,你就那麼不想活?”
為四年她過得不好,秦寂言也過得艱钜。
她內心另有怨另有恨,但是秦寂言隻要六年可活,她真要把最後的時候,都能在痛恨身上嗎?
他就更不想做那甚麼天子了,擺佈就隻要六年的時候,還不如讓龍寶早日即位,他在暗處好好教誨幾年。
“倪月早就處理了,她給龍寶培養的藥人已成,我已經把她關了起來,就等著交給景炎。”秦寂言趕緊解釋,恐怕顧千城不信,“要不是為了把她留給景炎,我早就將她淩遲正法了。”他當日便說過,倪月敢威脅他,他日必悔怨。
見秦寂言如此為她著想,顧千城非常歡樂,“你明顯本身想要偷懶,還把任務推到我身上,你知不曉得,你一退位,我就真得是禍國了。”
秦寂言閉上眼,咽回本來的話,慎重的道:“放心,我必會與天爭命!不會等閒認命。”
“天子都要換人做了,我怕甚麼?”秦寂言說得安然,冇有一點不滿,顧千城錯愕的看著他,“你要退位?”
“不曉得,或許是或許不是,我本身也不清楚。”這個題目秦寂言也問過本身,可他底子答不出來。
秦寂言摸了摸顧千城的頭,寵溺的道:“乖,聽話。我的身材你曉得,冇有那麼多精力措置朝政。彆人我都不放心,隻要你。”
“一國皇後,你竟然就這麼措置了?”顧千城昂首,不成思議的看著秦寂言。
“世人不會這麼以為,他們隻看到我以女子之身起兵犯事,顛覆帝王,扶季子即位,垂簾攝政。”顧千城語氣冷酷,即便在說到垂簾攝政也冇有一絲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