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繁華公子多風騷,柳書遠一樣也不例外。家道殷實、富戶出身的他邊幅俊朗,風采翩翩,極其善於討女子的歡心。除了做買賣以外,他最大的興趣便是狎妓,閨中之術花腔百出,府上亦是妻妾成群。
“噢~~是拂兒冒昧了!”柳拂故作恍然大悟的說,心底卻暗自竊喜:本來淩灃真的有納妾之意,也是,守著這麼一個邊幅醜惡的女子,他不會對旁的女子動心纔有鬼呢!
“實在夫人大能夠不必如許的,淩府的下人和護院都是閣裡的人,大師都清楚夫人的長相,對夫人亦是恭恭敬敬的,隻要夫人不出府,誰會曉得我們府上另有這麼一個容顏傾世的女子呢?”
“承蒙柳蜜斯抬愛,臻兒出身寒微,怕是配不上柳至公子!”臻兒倉猝婉拒。
“臻兒女人謙善了,以女人的姿色,比之我大哥的那些姬妾,怕是不曉得美上多少倍呢!”柳拂像是冇有聽懂臻兒話裡的意義,猶自美意難卻的說:“你就放心吧,固然我們柳家是大戶人家,但是也不會瞧不起你的!何況有我在,也冇人敢瞧不起你!再說了,我大哥一貫憐香惜玉,必然會好好疼惜你的!”
“普天之下能瞭解主上的怕也就隻要夫人一人了!”臻兒不由的感慨,繼而不免喟歎道:“隻是要委曲夫人了――如果不是遲遲不能以真臉孔示人,柳家蜜斯又如何會仗著本身麵貌勝於夫人,以是才一再想要委身老爺呢?”
“柳蜜斯!”她減輕了語氣喚了一聲,繼而眉眼輕抬,淡聲道:“臻兒是我的陪嫁丫頭,就算她要做填房,也應當給我家老爺纔是!”
柳拂並不是一個能守得住奧妙的人,並且女人的妒忌心常常非比平常,她可不想赫連灃對旁的男人到處謹慎防備,成果卻被一個不如何在乎的女子泄漏了動靜。
臻兒一聽,心底驀地活力了一股子惡寒。
聽著柳拂越說越離譜,臻兒偷偷瞄了鳳七尋一眼,眼神裡儘是求救之色。
鳳七尋說者偶然,柳拂倒是聽者故意。那一個小小的綢緞莊,能有多少事情啊?想來淩灃是厭倦了家中醜妻,以是才藉端買賣事忙不歸家,天曉得他會跑到那裡清閒歡愉呢!
柳拂昂首輕睇了臻兒一眼,心道這淩灃當真是眼瞎了不成,連府上的侍婢都生的目秀眉清,他卻恰好娶了一個臉上有那麼大一塊胎記的女子,真是奇了怪了!
赫連灃固然向來冇有表示出來,但是她從他閃動的眼神和不時皺起的眉頭裡,還是看出來了他深深的驚駭和不安。他在驚駭,驚駭苦心運營的平平被沖毀,驚駭好不輕易等來的安靜餬口隻是一場夢,驚駭她畢竟會甘心或者不甘心的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