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候,位於離都城西部的一個天井。小小的庭園固然麵積不大,但是極其精美,園中蒔植著各色的海棠花,花兒頂風招展,像是展翅翩飛的胡蝶,又像是臨風而立的仙子,隻待月夜起舞翩翩。
“這個來由還不敷嗎?另有甚麼來由比所愛的男人會被彆人搶走更公道的嗎?煜哥哥,我那麼愛你,那麼喜好你,你為甚麼從不肯正眼看我?就連這一個月來的庇護和體貼,都是因為我頂著七尋的身份!憑甚麼?憑甚麼她就能獲得你全數的喜愛,而我卻一無統統?雍王府的嫡長女是她的,柔嘉郡主的名號是她的,就連你都是她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以是我要殺了她,我要奪走她具有的統統,包含你!”
鳳桓望瞭望赫連煜遠去的背影,又瞧了瞧呆立在正堂中心,梨花帶雨的鳳九夜,皺眉問道:“如何回事?莫不是惹得太子殿下不悅了?”
曉得不管本身如何解釋,赫連煜還是認定了本身就是凶手,鳳九夜乾脆不再粉飾甚麼了。她亦是勾唇嘲笑,眸光狠辣的說:“她不死,你的內心永久都不會有我的位置!”
庭園一樣新奇的房屋裡,一個年青的女子坐在桌前,淡然的眸光逡巡在銅鏡中本身的臉上。那應是一張出塵絕麗的臉,水眸澄徹,皮膚白淨,隻是左半邊臉上猙獰的燒傷生生粉碎了一副出水芙蓉般的美人麵。
“你覺得你殺了七尋,你便能夠獲得我了嗎?”赫連煜眼神飽抱恨意,那些恨意是刀是刃,一寸寸的割破了鳳九夜的心,“鳳九夜,我現在就明顯白白的奉告你:這一輩子,我的內心隻要也隻會有七尋一人,你能夠獲得她的名姓,乃至能夠獲得她的身份,但是你休想獲得我!我就算是孤傲終老,我就算是死,我也毫不會娶你為妻!”
“不悅?嗬,他見到我就向來未曾高興過,一向便是如此,又何來不悅之說?”鳳九夜嘲笑反問。
赫連煜剛一走出雍王府正堂,劈麵瞧見了倉猝趕來的鳳桓。鳳桓雙手作揖,客氣的道:“老臣不曉得太子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不必了!”鳳七尋乾脆的回絕,“與其讓他看到一個毀了麵貌的我,不如讓他覺得我已經死了,何況很多時候,死人比活人更好辦事!”
“你放心,我就算窮儘畢生之精力,也必然會醫好你臉上的傷疤,還你傾城仙顏。”身後環胸斜倚在窗邊的男人語氣果斷的說。
鳳九夜臉上的神采一滯,旋即規複了普通,“殿下,話可不能胡說,你有甚麼證據證明是我殺了她?畢竟她那般自視甚高的女子,結下的仇怨可還真很多,想置她於死地的人更數不堪數,如何就肯定是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