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珩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滯,隨即麵色如常地將酒飲了下去,將酒杯放下,拿起酒壺又斟滿了一杯,應道:“我已經收到動靜了。”然後拈起酒杯,將剛斟滿的酒一飲而儘。
劉意映點了點頭,眼淚不斷地滑落。
“也是。”韓協歎了一口氣,“我傳聞昭平公主早與那張煊暗渡陳倉,珠胎暗結。現在肚子藏不住了,小天子這才倉猝將她嫁了疇昔。”
司馬珩冇接話,冷靜地斟了一杯酒,飲下。
“阿珩,我真為你不值!”說到這裡,韓協一拳捶在桌上,碗盤杯盞相撞,收回清脆的響聲。
聞言,司馬珩抬眼看著韓協,問道:“阿協,母孃舅母要為你說親,你一向不該允,便是為了安平公主?”
但是,他曉得,她再也不會返來了。想到這裡,他悄悄一歎,走到她的打扮台前,緩緩坐下。頓了頓,他拉開打扮台前的小屜,瞥見內裡已經空無一物了。當時秋霜返來替她拿衣物回營帳時,便將她的金飾都拿走了。他記得,這小屜裡曾經放有一個紅色的小瓷瓶,那是避子藥。
“對了,我傳聞小天子劉禎下旨,讓昭平公主嫁給張煊,明日便是婚期了。”韓協抬眼瞅著司馬珩,“此事,你知不曉得?”
劉意映仰起臉,呆呆地回望著他。
“你真的就這麼看著她嫁給彆人?”韓協半眯著眼,望著司馬珩。
“既然你曉得這個事理,那不就成了。”司馬珩笑了起來,“關於昭平公主,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節製的。”說著司馬珩將杯中酒飲儘,說道,“明日天不亮便要啟程,你也彆喝了,早些回家安息吧!”說罷便徑直起了身,推開配房門走了出去。
張煊冇有答覆她,徑直走到她麵前,停下。
秋霜走過張煊身邊時,向他行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聞言,司馬珩笑了笑,冇有再說話。
“你去吧。”劉意映應道,“我都清算安妥了。”一邊說話,一邊將張煊送到門邊。
韓協撇了撇嘴,說道:“定州的酒哪有雒陽好?”然後又用肩膀撞了司馬珩一下,問道,“你到底去不去呀?”
司馬珩轉過身,望著韓協笑道:“明日你我二人便方法兵解纜,你不早點歸去安息,還要去喝酒?”
劉意映見他走進屋來,內心不由一慌。
韓協重重歎了一口氣,整小我一下像泄了氣普通:“冇想到,我們哥倆,竟然都栽在這姐妹倆手上了。”
“意映。”他悄悄喚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