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彰天然明白馮青話中之意,點了點頭,顫聲說道:“經此一彆,永不相見!”
袁彰領人便護著劉意映所乘坐的馬車隨這隊龍騰軍往前走去。約摸走了一個時候,來到了宛城中的一處高門大宅前。
“好啊。”劉意映應了一聲。
聽了劉意映的話,劉禎微微一頓,隨即麵色凝重地說道:“意映,現在司馬氏謀反反叛,司馬珩已不能再為你的駙馬了。皇兄馬上下旨,消弭你與司馬珩的婚姻。”
兩人便並肩向屋裡走去。
這一夜,對劉意映來講,必定無眠。
袁彰望著馮青一行人垂垂拜彆,馬蹄聲越來越遠,這才轉過甚來,對著世人號召道:“兄弟們,我們持續前行!”
“好。”劉意映說道,“馮都伯一起保重。”
走到一處小院前,張煊停下腳,對著劉意映說道:“公主,今晚你便歇在此處。我就不送你出來了。”
馮青與袁彰固然各為其主,但這兩日來,兩人一見仍舊,昨晚還秉燭夜談,很有點惺惺相惜的感受了。現在就要彆離了,兩民氣中不免有幾分不捨。
世人皆知,張煊善笛。這定然是他所吹奏的。
“是!”虎賁軍兵士紛繁應和,騎馬聚到馮青的四周。
次日一早,劉意映便與張煊一同啟程前去定州。一起之上,她乘馬車,他騎馬,兩人之間並無太多交換。
袁彰望著馮青點了點頭,笑道:“你保重!”
馮青四周看了看,便騎馬走到袁彰麵前,與他說了幾句話,袁彰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二人一起來到劉意映的馬車前。
馮青一怔,隨即大笑,然後長鞭一揮,便領著大師策馬而去。
“這一個月來,你在司馬氏手中,可有刻苦?”張煊麵上固然安靜,但言語間甚是體貼。
劉意映抹了抹眼淚:“有駙馬……有司馬珩在,他不會讓我刻苦的。”
此時,兄妹相見,很有些劫後餘生的感慨。劉意映上前,伏身施禮,泣聲道:“皇兄,意映返來了。”
馬隊過了河,很快便有一隊身著龍騰禮服飾的兵士迎了上來。領頭的牙門將說是奉皇命在此驅逐昭平公主前去定州。
“彆管他了。”劉意映對著冬雪說道,“把窗關上,我要安息了。”
“是。”冬雪應了一聲,伸手將窗關了起來。那笛聲,便被隔斷在了窗外。
“冇有。”劉意映從速將眼角的淚水拭去,說道,“司馬珩他對我很好,這回也是他主動送我返來的。”
她愣了愣,問道:“張煊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