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還因為心曾錯付而悲傷難過,但在她看清在蘇世清的心中,老婆不首要,女兒不首要,乃至是柳氏也冇多麼首要的時候,已經寒心了。
但趙嬤嬤心中另有一事放不下,抬高了聲音道:“夫人,那一千兩銀子,真的要給嗎?”
“如果老爺還在就好了。”趙嬤嬤聲音中無不感慨。
“冇甚麼,拿出來曬曬。”沈氏垂著眼說道。
“不過是件小事,不會有損你涓滴。”沈氏那雙杏眸中,儘是輕視和嘲笑。
“哎,若不是沈家人仗著你外祖父冇有兒子奪去了家財,夫人那裡捨得將這些當了。”趙嬤嬤在一旁輕歎道。
但老夫人就這一門親戚,現在蜜斯與沈家世人早就不來往了,表蜜斯也算得上是沈氏獨一的親戚了。
蘇世清卻斂了眸中的怒意,輕笑著看向沈氏,“如果想要阿願好,還請夫人說話算話。”
沈瑾禾聞言,點頭道:“嗯,若拂表姐,隻是我記得她早就嫁人了,夫君還是個讀書人,最後一次通訊,信中還說她夫君做了武陵縣縣尉,是升官了嗎?”
沈瑾禾拆開了信封,展開信紙,一目十行,上麵所寫與趙嬤嬤所言相差無幾。
沈氏勾了勾唇角,麵龐安靜安閒,溫聲道:“夫君又何必起火,我覺得,以夫君的才氣,謁選之事,並不需求我一個婦人插手。”
沈氏麵上冷酷的神情垂垂褪去,含笑道:“擺飯吧,阿願那邊可派人送去了?”
“孃親給我講講你跟姨母的事情吧。”蘇願放下筷子,拿著帕子擦嘴。
意義是他一定會承諾。
“夫人,可要擺飯?”憶秋走了出去,打斷了沈氏的深思。
沈氏眼睫輕顫,是啊,如果父親還在,她另有個依托。
她對這位表姨母完整冇有任何印象,以是想從沈氏這裡曉得,從而體味這位表姨母是何為人。
“是。”趙嬤嬤冇有多言,夫人既然決定了,便是有她的考量。
沈氏的目光讓蘇世清感到難堪,但他不能在沈氏麵前低頭,挺直了脊背,沉聲道:“甚麼事?”
他那副溫文儒雅的漂亮模樣到底是繃不住了,壓著聲音,卻帶著怒意,“沈瑾禾!”
趙嬤嬤點頭,“老奴跟送信的人探聽了,表蜜斯的夫君病逝了,她被夫家不容,帶著一雙後代想要來投奔夫人。”
沈氏想到薑若拂那到處拔尖要強的模樣,輕笑出聲,“都是做孃親的人了,想必慎重很多吧。”
“外院有個叫憶秋的丫環,我要她。”沈氏麵上神情冷酷。
“對了,表蜜斯來了信,說是要到臨安。”趙嬤嬤從袖中拿出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