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又叮囑了幾句，才讓兩個兒媳各自回房，她坐在床上，看著燭火微微明滅，不曉得在想些甚麼。
齊氏沉吟半晌，擺手道：“不必，這個時候，不要橫生枝節，明日用過早膳，就下山。”
胡氏點頭道：“母親放心，我們府上的人，定冇有那等口舌之人，就怕西府……”
沈氏搖點頭。
不怪胡氏這麼說，她心中何嘗冇有思疑。
“城陽長公主身邊的內侍，福順公公。”齊氏低聲道。
蘇若微心中有了主張後，乾脆也閉上了眼睛。
“做甚麼都隨她去。”沈氏不在乎道。
虎魄聞言神采一凜，低著頭，咬牙道：“杜鵑是個骨頭硬的，軟硬不吃，奴婢笨拙，甚麼都冇問出來。”
蘇若微本就是說給趙氏聽的，如果母親能出言挽留，她便不再活力，可母親連睜眼睛看她一眼都不肯。
“姨娘，返來了。”佟嬤嬤出去回稟，臉上卻並無憂色。
“杜鵑這裡問不出甚麼了。”沈氏淡淡道。
母女倆，一夜之間，結下仇怨。
“那就這麼算了？”憶秋一臉憤激，因為活力，牙齒被她咬得咯吱咯吱響。
就如許，母女倆，一起上，一句話都未曾說過，下了馬車，進府後，更是在二門處直接分開，一左一右，背向而行。
齊氏冇有像平常一樣同意，而是出聲道：“等一下，都跟我來。”
柳姨娘早早的就讓佟嬤嬤去二門處守著，她表情不錯，早上用了一碗清粥，又吃了一個包子，就連昨晚蘇世清去了雅園，她也不甚在乎。
胡氏與王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
“是。”
不消想，沈氏已經有了答案，那便是柳葉兒。
第二日，用過早膳後，齊氏便帶著大師下山回府。
周嬤嬤和芳菲聽了俱是滿麵肅容。
“兒媳不知。”王氏輕聲道。
此次的事情，很較著，是趙氏的手筆，可從救她之人那邊，她也獲得一個資訊，有人出錢要毀了她的明淨，何人想這麼做？
“老夫人，該睡了。”常嬤嬤走了出去，輕聲道，“但是擔憂本日之事……要不要老奴去刺探一下……”
沈氏擺了動手道：“你先起來，這事也不全都怪你，聽嬤嬤說，是你發明杜鵑來屋中拿走了香爐，這件事你做得很好，可問出了甚麼？”
沈氏倒是睡得安然，她覺得經曆了這麼多，她會展轉難眠，可她卻連一絲的擔憂都冇有。
她悄悄閉上了眼睛，再展開眼睛的時候，眼中的光芒更甚，儘是剛毅和倔強，另有一絲斷交。
這一夜，虎魄幾人都冇有再睡，恐怕再產生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