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與晉王聯手,一同對於降世王。”
沈耽道:“大哥彆急,聽四弟說完。”
“寧王有何建議?”沈耽問道。
寧抱關拉攏民氣的東西不但是東都財物,另有他近幾天的連戰連勝。
沈耽聽得明白,笑道:“若無四弟相勸,寧王斷不敢冒此奇險,義兵能攻陷東都,多數是四弟的功績。”
徐礎道:“大哥無錯,來得恰好,也的確該說閒事了。”徐礎咳了一聲,“寧抱關方纔去除吳越王之號,改稱寧王了。”
床沿已冇有位置,劉有終拽一隻小凳坐在兩人劈麵,道:“四弟是來給寧王當說客的吧?”
“我所願者,天下承平,吳國興複,能成此兩事之人,便是達我心願者,誌向至此已足。”徐礎輕歎一聲,“吳人雖忠,卻非介入之利器,與其強而迫之,不如順天知命。”
劉有終道:“非我不信賴四弟,實在是……四弟在寧王身邊待得太久,怕是會受他勾引,捨不得分開。”
“天下隻要獨得,冇有共享之理。但事有輕重緩急,與天成交兵時,諸王尚且能夠聯手,如果再有共同仇敵,何妨再度耿手?可先難而後易。”
孟僧倫帶著幾名吳將進帳,跪下叩首,徐礎倉猝上前扶起,“諸位辛苦,吳軍傷亡多少?諸位有誰負傷?”
身後俄然傳來一陣大笑聲,徐礎回身看去,隻見沈耽穿戴單衣單褲,大步迎來,竟然還是赤腳,邊走邊笑,朗聲道:“吳王來訪,瑞雪先知,倒先我一步驅逐佳客!”
徐礎也迎上去,笑道:“瑞雪固然好客,卻比晉王冷三分。”
徐礎道:“三哥與降世王明日要如何?”
孟僧倫起家,稍顯衝動,“還好,晉王與譚將軍智勇雙全,大師運氣也好些,傷亡一千三百多人,折損十一名將領。”
孟僧倫報出將領的名字,徐礎感喟,他借出三千人,傷亡近半,對這場大勝來講,喪失不算嚴峻,對於草創的吳軍來講,倒是傷筋動骨。
沈耽來到近前,執臂檢察,彷彿兩人已經多年未見,“快隨我進帳,內裡的確有些冷。”
與寧抱關比擬,沈耽的皋牢之術更加隨和,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好感。
沈耽深思,劉有終道:“不消想了,寧抱關險惡之心昭然若揭,先操縱諸王撤除降世王,接下來就是晉王,然後是吳王、梁王……他與降世王一樣,容不得彆人稱王,連說辭都差未幾,降世王不也宣稱隻要秦、洛兩州嗎?東都已被攻陷,當然大家都想要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