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吹噓,一個謙善,劉有終最後道:“總之四弟彆壞我的大事就好。”
楊彤彩臉上一紅,心中大怒,“與晉王締盟,正為挽救朝廷,先彆管晉王是狼是虎,梁王纔是朝廷眼下之敵,不與晉王締盟,莫非還與梁王聯手不成?”
“楊彤彩毫不是晉王的敵手,若真締盟,這支冀州軍必歸晉王統統――迫不得已的話,我要帶本部將士彆尋門路返冀。”
“你說甚麼?”楊彤彩更怒,挺身而起,雙目圓睜。
楊彤彩一貫感覺本身運氣好,無需太儘力,繁華繁華天然到手,但他並不高傲,常常警告子孫:“我們楊家祖上積善,纔有明天的日子,你們要省著用,給後輩兒孫留點。”
“冇錯,楊將軍留在賀榮軍中,本來就為乘機而動,是這些將領不懂楊將軍的苦衷……”
“嗯?”
蘇融川舉頭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楊將軍可做漁翁,為何非要選鷸蚌為友?以賀榮人之強、之盛,冀州軍尚且大勝而歸,戔戔晉、梁,有何可駭?”
劉有終倉促走出帳篷,去見楊彤彩,要將締盟之事說定。
“如果冇人問我呢?”
尹甫出去,見無外人,憂心忡忡地說:“蘇融川的確反對了,楊彤彩也的確發怒了,但是……眾將這回膽怯,冇有順從之意。”
眾將唯唯,隻要一人挺身而出,大聲道:“楊將軍此言差矣。”
“總之是你無能,我身邊就冇有能用的人,等回到冀州,我天然有體例清算你們。”楊彤彩攆走外甥,單獨喝悶酒。
外甥雙手連擺,“孃舅……將軍,你可冤枉我了,冇人奉告我啊,疆場上他們不是連我一塊挾持了嗎?”
楊彤彩大笑,隨即怒道:“信口雌黃,誤我雄師。早就說了,冀州軍之勝乃是幸運,又冇有降世軍互助,憑甚麼同時與晉、梁兩軍交兵?”
“無功受祿,令我汗顏。”
“這類話可不敢說嘍。”劉有終搖點頭,卻冇有過分反對,“四弟甚麼都不必做,放心隨軍入並,晉王自有大禮相贈。”
再冇人敢提出反對,眾將連續退出中軍帳,蘇融川一向紅著臉。
次日一早,眾將前來議事,楊彤彩冷著臉,看誰都不紮眼。
尹甫不斷安慰,楊彤彩稍稍和緩,揮手道:“我意已決,諸將退下。”
冇過量久,劉有終返來,笑道:“事情妥了,楊將軍明日拔營入並,晉軍開門相迎,得此強援,晉軍當一舉掃滅梁軍,漁陽朝廷得救亦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