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招沉默不語,很久方道:“寧王剿除群雄以後,轉頭就會將益州滅掉。”
“宋偉臣?宋取竹?”
兩人又說幾句閒話,甘招命人籌辦船隻、馬匹、賀禮等物,手寫一封手劄,說話謙虛,請郭時風交給寧王。
“有何不當?”
“我方纔說過。”
“蜀王既能投奔單於,為何不能投奔寧王?蜀王從未見過單於,與寧王卻有昔日交誼,孰優孰劣,不是很較著嗎?”
歌女抱著琵琶逃出去,如何也想不明白本身因何獲咎。
“寧王在這裡?”郭時風問帶路者。
郭時風想了一會,“我勸蜀王臨時按兵不動時,是如何說的?”
他承諾寧王能夠讓出夷陵,實在這座城池仍在彆人手中。
“郭某記下了,我甚麼時候能夠解纜?”
甘招請郭時風坐下,命人上茶,然後笑道:“郭先生可將我害苦了。”
“後一名。”帶路兵卒答道,悄悄一推,“出來吧,彆讓宋將軍久等。”
“寧王不在,宋將軍在。”
“笨伯!”甘招忍不住肝火又起,“如果是群雄一塊打敗賀榮部,這是功德,我們一向按兵不動,這時還來得及去分一杯羹,現在是寧王獨勝,這就糟了,糟了……”甘招神采微變,與很多人一樣,貳內心對寧抱關也有一點驚駭,特彆是傳聞群雄遇害的動靜以後,更是如此。
“真有急事,今後必然再來拜訪。”
甘招麵色稍沉,“莫非郭先生要我追到塞外去投奔冇有單於的賀榮人?”
“剛說真巧,轉眼又不巧了,好不輕易見到郭先生,有很多事情想要請教,如何就要走呢?”
鐵鷙、黎勝國等將領倉猝跑來檢察環境,甘招肝火仍未減緩,斥責諸將:“都是廢料,每天要糧要兵,真到用你們的時候,滿是廢料。”
鐵鷙更加胡塗,“這個……是功德吧,傳聞單於也死了,賀榮人兵敗如山倒……”
“蜀軍能令寧軍顧此失利,卻不能將其毀滅,勝算各有五成,此戰能夠打,但是兩敗俱傷,獲益最多者是江陵奚家,其次是淮州盛家,再後是北遁的賀榮人,最後是正在攻奪幷州的梁王,蜀王能獲得甚麼?”
“再急也能喝杯酒吧?”
郭時風想了一想,“夷陵歸益州,漢州任蜀王自取,至於襄陽――我會力勸寧王讓出來。盛氏兵加石頭城,寧王歸心似箭,或許會同意,但我不能給蜀王十成包管。”
郭時風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放下茶杯,拱手道:“是因為寧軍大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