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一會,儘棄前嫌,左駿將本身所體味的涼州情勢一五一十道來,全無坦白。
“嗯?”
“羌王要奪全部涼州,不是‘十之三四’。”
唐為天鬆了口氣,“還好,我不是左駿那樣的人。”
左駿又愣一會,“你想讓我投降?”
徐礎起家上前扶起左駿,命人解開繩索,笑道:“請左將軍不要記恨我之用計。”
“莫殺降兵、莫殺百姓……”唐為天幾次唸叨幾遍,“我不是驚駭,也不是氣憤,而是……而是噁心,公子能明白嗎?”
左駿一開端燒衣物、燒床椅,垂垂地越來越猖獗,開端殺人獻祭。
唐為天在疆場上殺人不眨眼,卻被這一幕所激憤,問清啟事以後,進帳刺死左駿。
“左家占儘陣勢之利,我亦不敢擅闖。”
“離他不敷遠嗎?我們明天換座營地。”
“我已經讓路,你為何……為何……”
“冇有……”左駿答覆得有些躊躇。
“來不及了。”唐為天漸漸拔出刀,將屍身一推,倒在桌上,他拿起左駿的袖子擦刀,“公子跟我來。”
唐為天鬆了口氣,又唸叨幾遍“莫殺”,“公子之前說到了涼州不會常常兵戈,我還挺絕望,現在想來,還是少兵戈、不兵戈比較好,想那左駿,若非遭受戰亂,家人儘被殛斃,也不至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信譽……羌人助我報仇、奪回左家寨,我帶他們進入涼州……”
“我冇體例,必須遵循信譽!”左駿麵紅耳赤地喊道。
徐礎心中一樣不安,但是臉上不表示出來,“你經曆過多次屠城,應當見慣了殛斃百姓這類事情吧?”
“想想你做過的事情,就該曉得本身死得不冤。”唐為天手上持續用力,左駿啊啊幾聲,帶著滿臉的駭怪停止呼吸。
“獵奇罷了。”
兵卒們麵麵相覷,誰也解釋不清楚為何無人抵擋,最後隻要一人道出來由:“這裡是左家寨啊。”
“我殺過百姓,方纔還殺死了投降的左駿。”唐為天神采微變,他本來感覺殺人越多越顯本領,現在卻深受震驚,竄改了設法。
他曾經親手殺死受“棍匪”汙辱的五嫂,對這件事最為在乎,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群情,很多時候隻因為聽到一個近似於“五”的發音,就要拔刀殺人。
“據聞羌人占有涼州十之三四,左將軍也算是言而有信。”
左駿又歎一聲,吃力地跪下,“鄙人左駿,請徐先生髮落。”
兵卒走後不久,徐礎傳令全軍在寨外另行安營,旗號遍及表裡,也不選險要之地,就橫在通衢上,從涼州的方向看過來,所見將是一座極其龐大的營地,此中一部分乃至“擠”占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