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父親對天子發怒,是個題目。
“雄師回朝,先帝傳聞屠城之舉,大為大怒,讓大將軍功過相抵,遍賞全軍,唯獨不賞大將軍。”接下來的話,喬之素不好再說。
喬之素點頭,“吳國公主申明遠播,大將軍捨棄金銀珠寶,隻要她一小我,算是少有的癡情。”
“大將軍不如何記仇,至於廣陵王,以那樣的野心,當然不肯獲咎當朝重臣,至於內心如何想的,外人無從得知。”
“朝廷必會犒賞軍功吧。”
“為何?”
這天傍晚,幕僚喬之素從城外返來,特地來拜訪樓礎,奉上一份私家賀禮,同時帶來一條動靜:“沈牧守冇回京,傳聞已經出發,半路上突發沉痾,迫不得已,留在幷州界內療養,派宗子沈聰向朝廷請罪,明天一早就到。”
喬之素笑道:“細論起來,比這要龐大很多,隻抓關頭的話,倒也簡樸,實在就兩條線。一條是廣陵王,他是先帝的弟弟,當初非常受寵,極得民氣,差一點被立為儲君,終究功敗垂成,留下很多恩仇。另一條就是大將軍……”
“如何說呢……十七公子冇帶過兵,冇打過仗,大抵很難瞭解軍中的事情,我也隻是旁觀罷了。歸正冇有外人,我就拿朝廷打個比方吧,六臣四王相互反麵,乃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但是他們都為先帝效力,先帝也冇有用心支撐誰或是貶低誰。軍中環境與此近似,諸將兵戈的時候都想守在前麵,打贏的時候都想爭最大的功績,爭擾無止,人之常情皆在於此,冇人能夠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