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礎竟然被本身說動,昌言之既不測,又有些對勁,心中懼意漸去,睏意來襲,漸漸入眠。
“不消管他,我倒要看看,他能折騰出甚麼動靜來。”
徐礎隻得分開,到了殿外,高聖澤淺笑道:“友情不能忘,端方卻不能不隨時變通,徐公子太剛強些。”
昌言之內心一緊,蘭夫人是被吳人所殺,而他恰是吳人,固然當時冇參與此事,還是有些驚駭,喃喃道:“蘭夫人,我與你素不瞭解,我叫昌言之,來自江東,但是與孟僧倫孟將軍不是一夥,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兩位在地下相互尋仇,彆連累活人……”
高聖澤又咳一聲,寶座上的馬維道:“彆再咳了,他是不會跪的。”
“話不是這麼說,鬼王不出,乃是因為天上神靈壓抑,並非氣力不濟。”
小宅流派敞開,內裡已經住人,左鄰右舍都是如此,卻冇有一個是樓家舊人。
徐礎回到大府,見到郭時風正與昌言之閒談。
“東都固然式微,卻非偏僻之地,四方動靜皆堆積於此,請徐公子放心,局勢儘在我眼中。”
“既然如此,不消那麼費事,寧王已經率兵進入荊州,很快就能給他們一個新朝廷。”
高聖澤止步,悄悄咳了一聲,表示徐礎跪下叩首。
馬維搖點頭,表示冇表情聽阿諛話,沉默很久,開口道:“多派些人看管湘東王與濟北王,看來真有人覬覦他們。”
“不消抱愧,徐公子放心歇息去吧,我會派人將徐公子送到大將軍府。”
“鬼若真那麼可駭,天下當被鬼族占有,閻王稱帝,判官做相,活報酬奴為婢,現在群雄並起,我冇見到鬼王出來爭雄,以是即便有鬼,也是弱鬼、怯懦鬼。”
“哈哈,鬼神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們誰也說不平誰。”
徐礎冇有“折騰”,老誠懇實地從驛館搬進大將軍府。
“梁王乾綱專斷,已將統統安排得妥妥鐺鐺,徐礎、郭時風之輩,身在山腳,如何瞻仰山嶽之高?”
昌言之將被褥搬來,鋪在幾張凳子上,甘願與徐礎住在同一間屋子裡,翻來覆去睡不著,明知不該問,還是忍不住問道:“這裡……鬨過鬼嗎?”
“已經出兵,與徐公子當初的計齊截樣。”
徐礎笑道:“你怕鬼?”
“的確很熱,我正為此而來。”
高聖澤卻冇有立即帶路,而是道:“真巧,郭先生也在這裡。”
高聖澤回到大殿裡,馬維問道:“他在內裡說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