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徐礎又被傳到中軍帳裡,這回帳中的人更少,隻要兩名奚家後輩守在恒國公身後,算是衛兵,除此以外,伴隨之人隻要奚援疑。
徐礎道:“那就要辛苦援疑將軍了。”
“沈耽?父親這是如何了,提起的人物一個比一個不堪,沈耽殺父弑兄、將祖業獻給外族,實乃沈家之大惡、九州之大賊。”
“不了,我頓時要走。如果江王太忙,請他寫份手令就夠了。”
“我要先去一趟楚營。”
“九州免遭塗炭,恒國公之力也。”
奚耘笑道:“我細心想過徐公子剛纔的話,頗受震驚,以是我已派二子奚仞帶兵五千前去襄陽。”
“哈哈,徐公子說得太大了。並且媾和之事還要徐公子著力,我不能人所難,陳將軍走西路,我行東路,出兵越快越好,徐公子覺得呢?”
夜色正深,奚仞的五千兵馬正在堆積,徐礎反而先出營地。
“你感覺我們奚家人個個都好?”
奚耘不吱聲。
“這個……現在不比平常,奚將軍想要渡江,必須有江王號令。”
“事情告急,請楊二爺速去通稟江王。”
徐礎笑道:“冷大人寫給宋取竹的信還在我手裡,但我捨近求遠,先來勸說陳將軍與恒國公,現在既得兩位承諾,我該去送信。”
“荊州參議將軍奚援疑求見江王。”
楊摸蝦也因為徐礎捱過一頓怒斥,扭頭看來,叫道:“好小子,終究見著……”
奚援疑也是一愣,擺佈看看,冇發明任何需求防備的事情。
“天下大亂,以是好人活得好。”
“嘿,你不太小時候在吳軍那邊滯留過幾天,人產業你是貴公子,好吃好喝供著,又將你好好送返來,冇缺胳膊冇少腿,算甚麼經曆?”
“亂相隻是臨時,比及撥亂歸正……”
奚仞出帳,趁著調兵的餘暇,取出版信,翻開看了一遍,那的確是益都王小女的筆跡,他曾經見過,信上寫了一些記念之情,最後但願老友能夠勸說丈夫,給徐礎供應些幫忙。
二十多年疇昔,奚仞曉得,本身又得站出來,“父親不必唉聲感喟,你在此督戰,我帶三千人前去襄陽,冷遺芳聽話就好,若生異心,我砍下他的腦袋給父親送來,然後死守城池,等父親帶援兵疇昔。”
“有些話是信上冇有的,必須由我來講。遲誤不了多久,我待會就解纜,明天就能返回南虎帳地,如果統統順利,我但願明晚能夠劈麵媾和,後日出兵。襄陽危急,實在是一刻也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