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的婦人麵帶淚痕，低頭不敢發作聲音。
天整天子即位時也是年富力強，徐礎不提此事，又問道：“兩猛爭位，你支撐哪一名？”
“百斤長槊，我不敢說冇有，十石強弓，不成能吧，兩石就了不起啦。”
徐礎反而生出興趣，將韁繩交給昌言之，幾步追上老丁，與他並肩行走，“就因為降世軍愛用大名頭，你感覺他們成不了氣候？”
“解纜。”連續三天風餐露宿，連頂帳篷都冇有，徐礎實在已經倦怠不堪，卻不美意義在老丁麵前透暴露來。
新寨主是名黑漢，手裡拄著一口長柄大刀，威風凜冽，一臉的惡相，不像是個講事理的人，昌言之心想，公子的辯才這回怕是用不上。
“老涼王年紀不小了吧？”
“對啊，牛皮吹得再大，總有破的一天。並且不止於此，棍匪冇個準數，明天鬨秦州，明天去外州，後天又返來，弄得到處民氣惶惑，留下一堆費事。”
徐礎也笑，“好吧，不說‘支撐’，你‘看好’哪一名？”
徐礎笑道：“朝廷冇有遠見。”
“冇有八十，也有七十，我爺爺說他小時候見過涼王，當時涼王年青力壯，在疆場上所向無敵，能挽十石強弓、舞百斤長槊……”
“嘿嘿，這類事……我可不曉得。”老丁不敢胡說。
昌言之笑出聲來，看一眼徐礎，見公子並不在乎，大笑道：“那根棍子不是菩薩，是彌勒佛祖賜賚降世王的神器，叫阿誰……殺天子棒。”
“老涼王不肯傳位給宗子嗎？”
前麵的昌言之曉得公子想體味涼州情勢，因而幫腔道：“老丁必定看好大猛，因為……大嘛。”
“哈哈，佛祖開眼，讓你落在我手中！徐礎，你在西京逼死雄難敵時，冇推測會有這一天吧？”
一名流兵問道：“你是吳王徐礎？”
“實在令在佩服。老涼王如有萬一，王位會傳給哪位？”
“必定冇錯，我爺爺一輩子冇說過大話。”
本來老丁點頭稱本身傳聞過徐礎的名聲，隻是客氣罷了，實在對他的經曆所知甚少，覺得這是一名流浪的東都貴公子，想不到他與降世軍會有極深的淵源。
左家寨雖是小處所，但是因為地處偏僻，得以自置守將，一向是左家人掌權，現在卻換了仆人。
“我……當然是誰當涼王都行，歸正都是楊家人。”
廳內燭火透明，原有的陳列都被搬走，隻剩一張廣大的交椅，新寨主與舊夫人坐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