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礎騎馬立於道邊,給兵卒讓路,心中悄悄預算人數。

天已大亮,馬維將三人送出數裡,再度告彆,轉馬回城。

“上遊另有能渡河的處所嗎?”

“萬一官兵也有埋伏呢?”

譚無謂重歎一聲,“我見不著沈幷州,三弟……”

沈耽看出四弟的苦衷,正色道:“父親擔憂遭到‘刺駕’二字的連累,不肯麵見四弟,但這隻是臨時之舉,待稱王以後,他要與四弟好好聊上一聊。”

“看出釣餌算不得高見,應對之策纔是。”譚無謂走來坐下。

吳越軍尚且如此,降世軍隻會更亂,徐礎設想不出如許的軍隊如何能與官兵作戰。

“隨大哥去冀州了。”沈耽的這個“大哥”是指親兄長沈聰。

應城表裡充滿旗號,三人離城門另有六七裡就被攔下。

陳老慈也是一樣說法,徐礎道:“如此有勞兩位兄長。”

四周村鎮都已被洗劫一空,百姓不是躲進城裡,就是插手叛軍,也有人死於兵火當中,屍身橫陳,無人清算。

徐礎笑道:“有三哥在此,我無狐疑。”

“與二哥的計齊截樣?”

“必有浮橋。我們這邊帶領奇兵的將領要提早選好,必須是膽小心細之人纔可,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裡,奇兵渡河以後,稍有差池,便是功虧一簣。”

“明白,對郭時風正該多加防備。”徐礎一點不感覺沈耽做得過分。

“哈哈,健忘了,我已將秘聞流露給四弟。”劉有終的“相術”善於逢迎對方情意,而不是真能瞻望將來,看一眼沈耽,持續道:“沈幷州方纔起事,最為信賴晉陽兵馬,其次是冀州諸軍。二弟布衣之士,寸功未立,可貴重用,要比及晉軍穩定以後,纔有機遇領兵。”

晉軍要拿義兵當咬餌之魚,必須先得對方的信賴,沈耽膽小,捨得出去,徐礎道:“盟誓必定會有,三哥不必親赴,派一名名聲大些的將領便可。”

“哈哈,我還冇說到真正的‘高見’呢,坐觀虎鬥還是疑兵,另派精騎從上遊渡河,從側方偷襲,世人高呼東都已陷,官兵必亂,趁亂攻之,必勝。”

劉允執笑道:“我二人在東都久聞十七公子大名,佩服公子膽氣,甘心為公子執轡,望公子勿以初識見外。”

本來晉陽兵剛到應城,號稱二十萬人,實數連沈耽也說不清楚。

徐礎內心對沈耽、寧抱關的比較仍冇結束,單從感情上來講,他甘願留在沈耽這邊,起碼兩人出身類似、意氣相投,說話不必繞來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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