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屏退外人嗎?”
“被迫失節,雖有瑕疵,但是情有可原,你我二人不能坐視不管。”
“鄴城。”
“太後若留下,寧王篡奪江東大有但願,我起碼要跟著去看一眼成果。”
寧抱關又將脾氣最暴烈的將領全都帶在身邊,中午之前解纜,兵馬不敷一千,他的打算是混入東都,占而有之,登城乃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讓寧王憤怒、心亂,明日帶兵解纜之前,他必定向留營將士下達死令,不準任何人轟動太後,如此一來,我們纔有機遇逃離。”
“請郭先生出個主張,帶太後逃出此地。”
“郭先生是說太後能夠公開離營?”
郭時風笑道:“當時東都官員都跑光了,隻剩費大人一個,傳聞還是費大人親入宮中,才爭得一個護城官職,這也算‘知遇汲引’之恩?”
“管她做甚?費大人該為本身考慮了。”
“太後乘馬車出營,停在路口,將隨酒保留下,我們扶太後上馬,趁營地不備,先往東去,再折向北,如果能在半路上遇見冀州軍,萬事大吉。”
“太後讓我們走,她消弭了我的統統官職。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做過了,是該分開了。冇有太後拖累,我們兩人還能走得快些。”
“可她畢竟是太後,於我有知遇汲引之恩。”
郭時風擺擺手,“休提東都百姓,我不熟諳他們,也偶然管他們的閒事。至於寧王,費大人也曉得他的脾氣,我可不敢捋虎鬚。”
“郭先生得跟我一同去往鄴城。”
“寧王馬匹未幾,留在營中的兵卒也有很多吧?”
到了路口,侍女燒紙燃香,郭時風裝模作樣地舞動一番,向費昞使眼色。
“嗯?”
“不消傳聞,一猜便知。寧王殺回東都,劫走太後,想必不是為了供起來。太後在營中刺殺大將軍,似有以死殉節之誌,被寧王擄走以後,卻一向冇傳出他殺的動靜,聽費大人說太後還能勸寧王止殺,這就隻剩一種解釋了。”
郭時風長長地哦了一聲,笑道:“費大人真是一條路走到黑,在冀州虎帳裡待過幾天,就一心想去鄴城。”
“能,寧王對我並無防備。”
“母子共為俘虜。”
“除非如何?”
費昞正色道:“郭先生如何一點不急啊?”
費昞邊聽邊點頭,“畢竟是名婦人。”
“太後歸正已經失節……”
“太後的兒子在江東,不去那邊,另有那邊能讓太後落腳?”
“大將軍已死,吳王不認樓姓,帶他們徒惹費事,一個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