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和賈詡一同道不成,對峙要按字據停止,再加上秋明也在一旁狂打眼色,皇甫嵩無可何如,隻好靜觀其變。
郭圖目睹秋明等人走過來,自發失了麵子,發狠道:“你們這群刁民,為國輸糧本是你們應儘的任務,何況另有銀錢?如果論鬥給錢你們還不滿足,接下來我可要論車了啊。”
郭圖徉作大驚道:“這是那個在中郎麵前挑釁是非?我郭公則任事一貫廉潔自許兩袖清風,或許因為我一心為國計算太狠斷了某些人的財路,纔會有人對我辟謠歪曲吧。中郎請看,這幾車糧食顛末我的策劃無不以極低的代價購入,第一車一錢,第二車二錢,第三車四錢,為國度節儉了很多開支。”
本來麼,雁過拔毛天經地義,任誰也不能多說甚麼,可這位郭計曹貪婪不敷,特地製作了一個大米鬥來糴米,內裡五鬥的米,他量出來隻得三鬥五升。幾次三番,四周的處所官員都恨之入骨,皆稱其為米蟲。
那些農壯都叫了起來:“賈處置,這可使不得啊,一車一錢可要了我等的老命了。”郭圖卻眼睛一亮:“軍中無戲言,你可敢立狀為據。”肥短男人笑吟吟隧道:“恰是求之不得。”
秋明點頭不語,卻在地上寫寫劃劃起來,張遼大感奇特,湊疇昔看時,倒是一個字也看不懂。過了好一會,秋明站起來長歎一口氣道:“前麵幾車我不曉得,不過最後一車,郭圖約莫要支出五千五百千萬錢。”
典韋道:“秋明做得官,我們就做不得官麼?到時候大師相互照顧著點也就是了。”
世人大嘩,矮胖男人卻還是笑盈盈隧道:“一車一算倒也便利,省去很多費事,不過一車一錢委實太少,不如第一車一錢,第二車二錢,今後每車翻倍。隻要郭計曹能夠把這裡四十輛糧車一次付清,我等立即鼓掌就走,絕無二話。”
皇甫嵩皺眉道:“既是王謝以後,為何如此不智?如許吧,這張字據就此取消,糧食還是依時價賣與我軍。”
郭圖嘲笑道:“真要論車?一車一錢如何?”
三人都是心頭大震,此時大漢朝一年的稅賦也不過四十千萬錢,莫非那一車糧食竟然抵得上天下一百多年的賦稅。張遼道:“則誠,你是不是算錯了?如何能夠有那麼多?”
秋明趕到後營,瞥見很多民壯團團圍住穎川計曹郭圖在那邊吵吵嚷嚷,郭圖吹鬍子瞪眼標大發官威,一旁的值守兵丁卻都在袖動手看笑話,場麵倒也風趣。張遼走疇昔問了一會,卻本來是官糧的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