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深通樂律,一聞聲秋明的節拍就曉得有些不對,趕緊做手勢讓本身的樂工加大奏鳴的聲音,想要混亂秋明的法度,卻不料秋明踢踏著唱了起來:“路旁的花兒正在開,樹上果兒等人摘,等人摘呀。噻囉噻囉噻囉哎囉哎,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哎囉哎囉哎囉哎,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
秋明這時已經漸漸安靜下來,衛家公然不愧為禮樂傳家,連如許的上古跳舞都能鼓搗出來。不過既然是選的觀眾評委,你弄些這類除了戲誌才以外誰也看不懂的東西出來,不是嗝應彆人麼?
這首歌節拍明快,歌詞淺近易懂,並且秋明去雲南旅遊的時候曾經親身和彝族小女人們一起跳過這個舞步,至今還影象猶新。他一邊拍著掌一邊原地踏步,踏完三步又向前踢出一腿,悄悄轉個圈再原地踏步,如魔性般敏捷吸引了人們的眼球,歌聲中那些噻囉哎囉更是如魔音貫腦穿透了人們的耳膜。跟著他的拍掌聲,第二段歌詞又唱了出來:“豐潤的穀穗頂風擺,等候人們割下來,割下來呀。噻囉噻囉噻囉哎囉哎,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哎囉哎囉哎囉哎,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
衛寧道:“舞以教養萬民,不如就讓台下世人來評判勝負,你看如何?”
兩人都在發楞,那壁廂文醜已經喝彩起來:“贏了,我們贏了。”顏良固然有些莫名其妙,卻也頓時舉起了雙臂,宣佈本身的勝利。
當絲竹聲慢,雄渾的鼓點敲起來時,衛寧褪去長袍,現出內裡玄色的勁裝,一手持乾一手持戚,擺佈騰躍作吼怒之勢。戲誌才又是擊節讚歎道:“此為大武之舞,效武王伐紂之威勢,妙哉妙哉。”
衛寧道:“舞為樂之靈,樂為舞之魂,這些人上來隻是給我吹打的,絕對不會參與我的獨舞,你又有甚麼好擔憂的呢?”
衛寧當真地看了一會秋明,點頭道:“當然不是,前人雲,詩以詠誌,歌以抒懷,舞以教養。我也曉得你詩歌雙絕,以是,我要和你比舞。”
李進的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他本是極其高傲之人,現在在大庭廣眾之下無端輸了這一招,又被文醜一起鬨,也就不想再膠葛下去了。他歎了一口氣對衛寧道:“衛兄,鄙人力有不逮,輸了這一場,誤了你的大事。”
比舞?這算哪門子的文局?敢情我背了一早晨的詩詞都白搭了?他左顧右盼,想讓周泰去請來鶯兒,衛寧卻道:“不消看了,這一場就你和我,我們兩個來分個高低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