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戴一件墨色風衣,衣衫微微敞開,暴露內裡深灰色的裡衣,退去戎服的閆清寒,少了幾分冷冽和冷酷,倒是多了些許的暖和。
他輕笑著,冷硬的臉龐刹時像初春初露毛尖的日光,明麗的我竟有些移不開眼。
“將軍過獎了,你還何嚐嚐這茶水,安知是好茶還是壞水?”
那是一個秋雨之夜,我正在樓子裡打掃,樓子裡如同往昔,都在散場今後,點兩盞火油燈。
她穿了我初見閆清寒時一樣的藏藍色戎服,腰間卻彆了把精美的彎刀,她尚顯稚嫩的臉,此時卻儘是怒意。
“將軍真會談笑?我靠近你能有甚麼目標?”我俄然嬌媚一笑,將雙手搭上他的雙肩,問道,“將軍,你感覺黎千羽美嗎?”
他的神采很暖和,眸子微微彎起,熒光閃閃。
“閆清寒!!你給我說清楚!這是如何回事?”女子拿著槍口對著我,氣憤的問坐在我身後的閆清寒。
閆清寒深深呼吸著,嗅著氛圍中滿盈著的清茶香氣。他唇角微扯,一雙烏黑動情的眸子看向我說,“好茶!”
他的瞳孔裡,有我讀不懂的東西,僅僅一瞬,快的我覺得那是我的錯覺。
望著閆清寒深潭似地眼睛,有一種天旋地轉的錯覺,我恍忽間俄然開口問他:“將軍還記得纖荷姐姐?”
我忙將手中的活放下,走到桌前倒上上好的碧螺春。
我有些鬼使神差的伸脫手想要觸碰他的臉,卻在半路驀地頓住,生生收了返來。
我聽聞纖荷曾經說過,這閆將軍愛好這嫩芽似地碧螺春泡出來的茶水,還須換水兩次才肯喝。
他本就是行軍之人,對於槍聲的敏感性異於凡人,以是固然他被我下了藥,此時也刹時復甦。
“你給我滾出去!”閆清寒明顯被俄然呈現在屋子裡的世人攪得心煩,漂亮的劍眉倒立,語氣已經靠近暴怒的邊沿。
“嗬,真難為了將軍,竟然還記得姐姐?”我說得太輕,倒有些像自顧自的呢喃。
閆清寒說完,上前一步坐到椅子上,端起我方纔泡好的碧螺春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