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痹地站起來,放動手槍,一步一挪地走到門邊,把纏在上麵的鏈條卸下。內裡頓時傳來了同事迫不及待的聲音:“你終究……”
日蝕陰沉的奸笑接著擴大,一口閃著紅色火光的龍牙好像一把把翻開的折刀,收回刺耳的長鳴。江固奮力掙紮,可卻連眼神都穩不住,隻能從幾層重影中模糊辯白,日蝕的龍口靠近了他的脖子……
在彆人生最光輝的時候,他卻一向坦白著這個奧妙:十多年前,他收留了一個災星少年,也就是獨一十歲的水慎。望著他渾身臟汙和傷口,以及亂蓬蓬頭髮下那雙死磕到底的眼睛,江固竟然決然疏忽通緝令,賜與他庇護。
那的確是他的同事,也是他的熟人。但江固本就嚴峻得不得了,滿頭盜汗,脊梁骨冰冷,慘白的臉上勉強掛著一抹苦笑,握槍的手陣陣顫栗。在聽到禁衛已經趕到這一動靜後,他更是坐立不安了。
我現在到底在做甚麼?江固問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