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鴉星君固然笨了一些,但慣能見風使舵,如果貳心中對天醒之主有一絲一毫的戒心,便不會如此猖獗的。
“教誨談不上,我想保有一塊立錐之地,起首你要能站得住。”天醒之主道:“幫你也就是幫我。”
“你還是不懂。”天醒之主沉吟了半晌,彷彿在考慮詞句,隨後抬開端:“三太子狴犴一向把我當作一條狗,我行跡不密,讓他發覺我想把鎖鏈咬斷,給我設下疑陣,我冇有節製住本身的貪念,無數年的心血毀於一旦……如果僅僅是如許,我並不恨他,弱肉強食,本是至理,他搶了我的,我也搶過彆人,輸勝負贏、死死生生,嗬嗬,如許的事情太多了,何況三太子狴犴還給了我一個彆麵的下台階,讓我返迴天樂山,話裡話外彷彿要把天樂山交予我打理,既然我已經成了輸家,另有甚麼臉麵可言?迴天樂山做個土霸王應當是我最好的挑選了。”
“他不去了?”金鴉星君說道。
“彆的幾位真龍太子,氣力都是遠強過他的。”天醒之主說道:“特彆是八太子狻猊,生性桀驁不羈,一向是三太子狴犴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固然不清楚三太子狴犴是用甚麼體例壓服了他們,一起來打擊天道盟的神域,但我曉得,那必定是一種冇法回絕的引誘。在短時候裡,三太子狴犴能節製住那幾位真龍太子,如果我們把時候耽誤,內部的衝突就會漸漸昭顯出來了,說白了,三太子狴犴並冇有服人之能。”
“天魔,這話冇錯啊!”金鴉星君接道:“你可要慎重一些!”
天醒之主說得是至心話,蘇唐流暴露了禦人劍的動靜,他卻始終冇有詰問過,也冇有臨時分開無儘海的設法。凡是他有一絲貪念,態度就不會如此果斷,要曉得整座無儘海都被赦令絕陣節製著,冇有蘇唐的答應,他就冇體例走出去。
“不,恰好相反。”天醒之主道:“他進門的時候,眼神漂泊,腳步遲滯,心中儘是苦衷,應當是拿不定主張。而剛纔分開時……他的法度變得輕巧多了,彷彿已作出了定奪。”
“前輩這一席話,讓我受益匪淺。”蘇唐漸漸站起家:“我就不打攪了,對了,前輩如果有甚麼需求,儘能夠讓金鴉星君去找我的那幾個朋友,要不然找威靈大君他們幾個也好。”
“我比你更擔憂。”天醒之主歎道:“有他在,哪怕是真神,也一定能穿得過無儘海的赦令封靈咒,他走了,赦令絕陣無人主持,稍有風吹草動,無儘海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