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如果喜好,可隨時穿麗妃過來彈奏便可。”
太後搖點頭,“麗妃,哀家可不是讓你看看罷了。琵琶曲中,屬《霸王卸甲》最好,本日哀家可有阿誰福分洗耳恭聽?”
“哦,麗妃還精通琵琶?”太後不成置信地問道。
德妃起家扶起墨玉,嘴角呈現一記得逞的笑後又當即隱去。“mm這是做甚麼,不過是姐妹之間打趣話罷了,何必當真呢!”
太後拍了拍墨玉的手,說道:“那就好,缺甚麼跟哀家說,這裡今後就是你的家,彆驚駭。”
得見所愛,墨玉也不忘伸謝,“公然是一把好琵琶。多謝太後孃娘賞觀。”
當年德妃跳鳳舞九天,是與鼓聲為樂。墨玉啟笛就唇,把鳳舞九天的鼓樂聲以笛聲轉了過來。德妃聽到熟諳的曲子,仿若本身正處於跳鳳舞九天時的場景,傾國傾城。
女人都喜好被彆人獎飾,從古至今,無一例外,德妃的臉上笑得跟多花似的。
“德妃娘娘過獎了。”
霸王卸甲,當年劉邦與項羽的垓下之戰,最後以劉邦的勝利而告終。當年如果項羽糧草充沛,那建立大漢的也一定是劉邦。可不管是誰勝誰敗,最是無辜的,莫過於那位另世人遺憾,另項羽追悔畢生的女子―虞姬。阿誰曾說“漢之已落地,四周楚歌中,大王意氣儘,賤妾何卿聲”的女子,誰又曉得她心中的絕望和痛苦!
最後一個餘音絕塵,墨玉收回擊,一曲結束。
安公公笑了笑,從太陽穴到脖子,悄悄地揉了一遍,道:“再不好節製,她現在也是在宮中,還是逃不出太後您的手掌心。”
不曉得為甚麼,墨玉有一種錯覺,太後彷彿在說這把琵琶,又彷彿不是。身邊安公公則笑道:“麗妃娘娘,這琵琶如同太後的情意,您可必然要收好,有空的時候,也帶上它,來給太後孃娘彈一兩首曲子。”
太後笑著看向墨玉,說:“喲,她倒是趕上了,一會你也不消到她宮裡去存候了。”
“瞧我,說著說著都忘了,墨兒但是還冇吹笛呢,德妃怕是等急了吧!”
皇上未立後,貴德淑賢四妃也隻要德妃和淑妃,德妃是宰相王溥的女兒,滿朝文官大部分為其馬首是瞻,淑妃是振國大將軍樊愛的女兒,掌管著周國一半的軍隊。一文一武,皇上後宮的這碗水端得很均衡。
前次來慈明殿是婆婆相媳婦,現在是媳婦拜見婆婆。這乾係轉換真是快啊!
墨玉至心感覺對付這類事真是累,這不明擺著把她當吹打的宮女耍嘛?連身後的雲裳都聽得出來這話就是在耍她家娘娘。說甚麼讓她本身做主,她麵前坐的,一個是皇上的母親當今太後,一個是四妃之一的德妃掌管封印,她有得選嗎?不管選甚麼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