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豐一行人從空中落下,目光所及,一片蕭瑟苦楚的氛圍。聽得動靜,幾隻停駐在殘垣斷壁上的老鴉撕扯著喉嚨向天飛去。
修士的影象比凡人要強出太多,不說天人層次,在肉身八重化神境時,因為認識之能大幅加強,哪怕是嬰兒期間懵懂的影象,都能一一回想起來,凡是經曆過的事情,就像被憶想水晶記錄一樣存在於腦域中,雖是可翻出來的重新閱覽,具有如許的影象力,底子不需求純真筆墨的記錄。
屠百靈掃視四周,並未有怯意,之前的她或許會感到驚駭,可現在經曆了那麼多,又豈會在乎戔戔鬼怪,真遇見了,直接脫手打得魂飛魄散就是了。
考慮到司鏡柊現在的心智程度,大多數人聞聲她的攻訐後隻會當作童年無忌,不懂世態情麵的發言,但端木正卻為之一凜,正色道:“寒鏡真人言之有理,背後議人缺點的確分歧端方,是我傲慢了,歸去後必向師尊請罪。”
“元祖大仙,未曾聽聞的名號,諸天神佛中冇有這位的存在。”羅豐心中迷惑,轉而扣問魔羅王,“魔族中可有相乾的名號?”
“或許能從這裡找到線索。”端木正揮了揮手裡有很多焦痕的本子,“固然被燒掉了很多部分,但模糊看得出來,這是本日記,希冀能從中找到相乾的內容。”
世人冇成心義,藝高人膽小,倒也無懼現場的可駭氛圍,除司鏡柊還跟著羅豐外,其他皆各自分開搜尋。
不過,還是有人感覺驚駭了。
司鏡柊當即伸手指著端木正,一本端莊道:“背後說長輩的好話,是為不敬。”
“嘁,忘了另有這一招。”
若方月儀在此隻怕要捧腹大笑,然後落井下石再多嘲笑幾遍,但是她並不在此,其彆人隻覺難堪,倒也冇有趁機挖苦的設法。
司鏡柊身子微微一抖,朝羅豐的方向邁了幾步,緊緊貼在背後,一副鑒戒的模樣張望著四周,特彆是幾處搖擺的樹影。
羅豐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開口道:“我並未發明可疑之物,相反的,隻發明一種平平無奇的征象,統統殘留在牆壁和空中上的陳跡皆是不異的招式路數,並無其他。”
魔羅王果斷的點頭:“不成能,二者共存的環境騙不了我,固然同為魔氣,可有無魔種之前的不同非常清楚,這已經不是稠濁的程度,而是相互融會……非要描述的話,更靠近肉身奪舍。”
落日垂垂落下,山穀中吹來的嵐風帶著濃厚的涼意,擯除著紅色的霧氣,向山下流蕩,而山嶽的暗影更快地倒壓在牆壁上,暗影越來越濃,和夜色混為一體,但不久又被玉輪燭成銀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