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百靈發了脾氣,羅豐倒也冇有反對,這本就是件小事,如何樣都好。
“我倒是來過兩回,都是他們請我爹去做客,有一次因為爹冇有給我籌辦生日禮品,我鬨了脾氣,就冇有同他一起出行,現在就算想彌補也做不到了……”
“笨伯,現在該叫玄天真人。”
“聽不下去了,就瀛仙宗這墊底王,有啥好誇的,一群大驚小怪的土包子,我們直接飛疇昔吧。”
在懸空島的核心,是無數條首尾相連的飛舟,這些遠比羅豐等人乘坐的靈舟要大很多,一座座龐然大物彷彿龍鯨,相互間以雲陽金鎖串連,上鋪橫板,並踏如陸,四角上有各有一座高闕,舷牆漆作金色,吊掛錦帆華旌,船體的最高處,乃是一座飛簷翹角的九層宮觀,四周更有影影綽綽的樓宇拱月相伴,自有一股堂皇氣象。
此時恰逢萬仙來朝,遠遠便可瞥見數百道逍光時起時落,如飛花銀葉,燦光熠熠,不時另有從四周八方趕來的修士在空中相互打著號召,一時呼朋喚友,好不熱烈。
“唉,可惜了,白白錯過一場機遇。你說這些天人修士脾氣咋那麼怪,不從天空中飛過,用心藏匿氣味,假裝成平常散修做甚麼?”
屠百靈說著說著,麵色有些沉鬱,不過冇有哀痛,更多的是一種記念。
“你瞥見那些遁光了冇有,滿是天人修士!人家瀛仙宗立有端方,非天人修士不得浮空飛翔,我們門派滿打滿算,把客卿長老都算上也不過三位天人,可剛纔那一會工夫,人家就收支百名天人了。”
司空玄按額感喟,改正道:“我姓司名空玄,而非姓司空名玄,記清楚了,下次莫再弄錯。”接著就向羅豐等人走去。
這一趟羅豐、鬼域、司鏡柊和屠百靈四人同業出門,其他火伴則各有各相約的朋友和長輩,畢竟不是統統做徒弟的都和月湖真人一樣,一旦弟子進級天人就勒令斷絕師徒乾係。
“咦,這類規定豈不是輕視我們這幫肉身境弟子,憑甚麼天人修士能飛我們不能飛,誰敢包管百年之年我不會成為天人?”
盪漾的水流墜落萬丈後,會聚一處,強大的衝勢令水流破裂如霧,霧氣氤氳,彷彿一個龐大的蒸籠,大量潔白的霧氣襯托起一座座懸浮島嶼。
不過司鏡柊眨了眨大眼睛,小碎骨靠疇昔摸了摸屠百靈的頭,倒是引得大蜜斯一陣嬉笑。
當然,這麼做的多為肉身境中低階修士,大凡身上照顧著還過得去的飛翔法器的修士,都寧肯來一把“自駕遊”,並非大家都愛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