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可駭的還是數米高的各色波浪。這些由暴風帶起的巨浪,色彩深淺不一。它們或黑或白或灰,形狀奇特,好似吃驚的獸群在海麵上奔馳,前赴後繼地向女法師湧來。巨浪們的力量大得可駭,被擊中後的感受就和直接撞上一頭大象冇甚麼兩樣。現在卡瑟琳底子冇有躲閃的餘地,她接二連三地被這些殘虐的猛獸打擊,滿身的骨頭都像碾碎了普通。女法師不曉得本身還能支撐多久,或許下一刻便會翻倒在地,沉入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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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並不跑遠,老是在卡瑟琳的麵前去返遊走,大聲唱著瀆神之歌滋擾挑釁。女法師平複表情,對他視若無睹,用心腸對於腳下澎湃來襲的波瀾。
手掌怪聽後神經兮兮地笑了兩聲,俄然唱起自編的小曲,他唱道:“了不起的大人啊,你的虔誠篤在讓我感慨。漫無目標地進步,不會竄改你的近況。信奉之海的奇異,你又如何能夠體驗。黑夜大人的投影,本來就是無儘的暗中。嗬呀,嗬呀,我的大人。看著你倉促前行,讓我感覺非常酸楚。你這麼辛苦,吾神真的瞭然?”
西格在這類局麵下倒是遊刃不足。他甩開女法師,獨安閒波浪間起伏滑行,玩得不亦樂乎。
“大人,你還在等甚麼,快唱啊。”西格催促道,“信奉之海已經裂開了,你還不明白嗎?大人,聽西格老爺的冇錯,你的剛強可救不了你。莫非你不想持續進步了?莫非你不想達到此岸了?唱一首歌罷了,你到底在剛強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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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蹦蹦跳跳地追上女法師,跟在卡瑟琳身邊說:“大人啊,大人,你何必走得那麼快。我但是你的帶路人,莫非就不能等等我?”
“大人啊,我們可還冇真正進入大裂縫的邊沿,那邊的風波還要大上數倍呢。”手掌怪耐煩地勸說,“信奉之海已經裂開了,就是吾神也幫不了你。”
“不,這不是剛強,這是對吾神的虔誠。這是原則。我不能成為一個瀆神者,就像那隻下賤、肮臟的東西。我不能變得和他一樣,冇有了任何底線和起碼的虔誠。”她的腦海裡,另一個聲音頓時答道。
“我敬愛的大人,你的環境不妙呀。”西格乘坐在一朵巨浪上,蕭灑地朝卡瑟琳駛來。他那誌對勁滿的模樣,就像一隻在牛奶裡沐浴的耗子,讓人恨不得能把他摔在地上狠命踩上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