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獵奇,這謾罵是何人所下?”
七鰩的手指垂垂握緊,指甲嵌入掌心,他咬緊了貝齒,緩緩昂首看向月朔。
木瀾也一樣聽到了小小黑的話,她此時也已明白事情啟事。
話未說完,俄然失了聲音。
小小黑已死,這下白蒼仙君果然如月朔所說……死透了。
七鰩抬手按住心口,那股噴薄而出的熱氣再次囊括而來,像是將他的五臟六腑都攪了個遍。
七鰩怒不成遏,單掌拍地,剛要奮身而起,忽覺被甚麼拉扯了一下,他倏爾怔住,不再打動,但一念及此,也不轉頭去看。
七鰩從地上站起來,將木瀾的屍身橫著在地上擺好,從懷中取出那隻乾坤袋,翻開袋口紅繩,任由木瀾靈魂從中鑽出。
七鰩看了一眼門口,白蒼仙君的屍身橫著倒在那邊,內裡紅日灼灼,視線內儘是鮮紅一片。
“謾罵。”冰冷的兩個字,擲地有聲。
七鰩聽著耳邊的呢喃細語,暗自將話都記在心頭,適口上還在說著看似敗給月朔的話,持續利誘著他。
“你……”
“無趣,無趣至極。小時候啊,你和阿二整天在我耳邊嘻嘻哈哈嘻嘻哈哈的吵嚷著,真是膩煩至極,以是啊,你這個血咒委實‘報應不爽’啊~”
“月朔,統統該結束了。”
“也冇甚麼。”月朔伸脫手指在紅色的陽光下幾次照看著,麵上不覺得意,隻是淡淡地笑著。
還好他冇有透露行跡。
月朔見他這個神情,麵上更加對勁。他要的就是如許的感受,讓彆人怒不成遏且還無計可施。
月朔雙手搭膝,昂首笑著說:“真相?你想曉得甚麼?”
月朔公然對勁起來,手中的摺扇搖得更歡。
話音剛落,月朔刹時將小小黑捏成齏粉,手一揚,黑紅的粉末飄飄蕩揚撒向七鰩。
七鰩揮袖施法,將小小黑的屍粉擋下,固然心中不忍,但是小小黑已經向他傳達了統統。
七鰩的視線輕闔,持續和月朔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他用心為二,此時也是勉強對付。
想來白蒼仙君最後的遺言,便是如此了。
“師尊!”
“月朔,既然我一殺不了你,二禁止不了你,你為何不能說出真相?”
月朔翻開摺扇,緩搖著說:“你倒不如多體貼體貼本身,你可還記得,為何操縱阿二來到無妄之天?”
七鰩麵不改色,還是看著懷中的木瀾,伸手將她的眼睛闔上,頭也不抬,平高山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