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瀾一震,驚奇道:“三珠金針麼?但是它還在阿一的手裡啊。”
“不不不……”
初二走到結界旁停下,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搖了搖,否定道:“師妹,我從小對你那麼好,如何會殺你呢?”
說著,初二從懷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荷包,拆開縫線,謹慎地取出一顆糖,剛想遞上去卻倏爾止住,又將糖收回到小荷包中並塞回懷裡。
“啊?”
木瀾和七鰩再次對視一眼,不知初二這到底是賣的甚麼關子。他明顯與月朔是一夥的,一個要困,一個要救,這如何能夠?
那冰簷下緩緩伸出一個冰格。木瀾立即湊上前去檢察,卻見那冰格上是一塊實心的冰。
木瀾立即問道:“初二師兄,你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你要做甚麼?”
這一掌掌風凜冽,見著室內光芒一暗,又是打碎一盞。
“當時你是如何突破寶珠的?”木瀾指著還在發光的寶珠問道。
木瀾見狀趕緊擋在七鰩身前,覺得初二要殺七鰩。
“你不是另有根假的嗎?”
她抓著頭髮想著對策,昂首看去,見僅剩下的兩盞寶珠明燈不時閃動一下,福誠意靈,籌算故伎重施。
七鰩低頭看了一眼掌心,方纔掐他脖子不是為了掐死他,而是為了嚐嚐心脈,看看他到底是誰。
可為何他們的脾氣會截然相反呢?
七鰩扶著龍叔坐下,也走疇昔看了一眼,手指在上麵一摸,淡淡地說:“針孔。”
劍身繚繞著黑霧,儘是怨靈之氣!
龍叔卻不答話,站起家,揮手打出一掌。
“不可,還是罷了。”初二說得滿心遺憾。
木瀾二人固然現在還是不懂初二到底是何用心,但是既然是讓他們跑,那當然不會留下,再說現在的怨氣結界已經粉碎,阿一又受了重傷,看來並不會再攔下他們。
初二收好荷包,從背後緩緩拔出一把劍來,紅色劍身,通體木質,鮮明是月朔那把長木劍。
走了不知多久,前麵彷彿暴露點亮光來,似是冰室內四角吊頸掛的白光。
初二“噗嗤”一笑,將方纔的刻毒神情儘數抹去,又變回本來阿誰愛談笑的師兄。
二人不約而同地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初二。
“師妹你這是說的那裡話,我不殺你,也不殺他。我想……放你們走。”
木瀾敏捷會心,躍起拔下長木劍。可……長木劍一碰到她的手,便化作一縷青煙,消逝不見了!
初二抽回擊來,看著本身胖乎乎的小手,點頭感喟道:“不能,這是阿一做的,再說,你的影象自抽離出來後就被月朔捏碎了,早早消逝在這六界當中,你又那邊去尋?再說……影象很首要嗎?不首要吧,你珍惜現在就好了,話未幾說,你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