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瀾抬頭望去,竟見一隻鳥身人麵的龐然大物向下爬升飛來。
“師妹?你這是?”
“哎呦”一聲,這竟是從七鰩口中喊出。
七鰩換了隻手拄著頭,說:“你說我是妖那便是妖吧,隻是你見過蛇頭上長角嗎?”
月朔回過神來,先是長歎一口氣,而後捏決解了木瀾的定身術。
怒斥之人恰是掌門元嬰真人,他收回二指,神采沉寂地向殿外走來。隻見他一身青衣道袍,束髮盤髻,白髮童顏,但額下發白的髯毛下垂到腰,腰間配著一塊新月色白玉。
木瀾揉了揉肚子,竟是餓了。她翻身下床,趿上小鞋,剛欲排闥外出,倏爾聽到耳後傳來微微的呼吸聲。
七鰩緩緩閉上雙眼,說:“算是吧。”
“師兄?師兄?”木瀾連連喊道。
木瀾看清這來人,剛要開口大喊卻被勒令噤聲。
木瀾嚇了一跳,猛地跳起,本來是她剛纔一屁股坐到了七鰩的另一隻手上。
木瀾一頭霧水,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
七鰩斜靠在她的床上,看著麵前這個女子眉頭一皺一皺,愈發感覺好笑了,
“大師兄,我……”木瀾低頭一看,本身衣衫狼藉,惶恐當中順手抓起衣服猖獗往身上披蓋。
木瀾苦笑一聲,頓了頓,將這頁翻疇昔,大刺刺的再次坐返來,抬頭見他神采不定,更加肯定了他定是冇少受魔君折磨,心生憐憫,說道:“你彆怕,這裡是首陽山,冇有人會欺負你了,但是……你也不能不走啊。你是不是怕再被魔界抓歸去啊?”
“你是不是太歡暢了?那你笑一笑嘛?”木瀾說著,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月朔抱著木瀾回到房間,掌門本就叮嚀他來看看木瀾的傷勢,並叮囑給她服下一顆九轉丹調度體內真氣。
頭頂驀地響起一聲,木瀾抬頭望去,見是大師兄月朔正向這裡走來。
說完,木瀾轉過身,背對著七鰩,意欲放他分開。
猛一轉頭,竟見方纔躺過的床榻之上竟斜靠個陌生男人,說陌生隻是因為平白呈現在她的房中,這男人形銷骨立,不恰是神魔之井旁阿誰男人嗎?
她竟然眼瞎到不熟諳魔君?當然,因為魔君七鰩一貫神出鬼冇,見過他廬山真臉孔的人並未幾,以是木瀾作為仙門的一個小弟子,冇認出來也再普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