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叮嚀小貓殺人時,溫妮便在身邊佈下了能量罩,不過,她對於本身能量罩的接受力不太有信心,是以,幾近是當即便要退入空間中,隻是,麵前產生的一幕讓她愣住了――綠色光刀落在無形的能量罩上,如驕陽下的浮冰,不成遏止地漸漸溶解,最後化為烏有……
“這些人也好笑,甚麼低階中階,這六階以下不過都是初階,偏要劃出品級來舉高本身,一群井底之蛙。”美婦人嘴裡嘲笑著與男人回身而去,一邊又道:“那女娃的能量非常純潔,倒是少有。”
聽出仆人聲音中的驚駭,小貓騰空一個騰挪,躲過了那道無聲無息的能量箭,穩穩落在地上,被惹怒的小貓頭朝著那一男一女,暴露獠牙,擺出進犯的姿式,喉嚨裡收回了威脅的低吼。
轉頭時,阿誰叫鳳凰的女人已骸骨無存,溫妮想了想,打著顫抖將黑液又灑在男人的屍身上――血淋淋的,看著太可怖,還是化了潔淨,眼不見心不煩。
跳下虎背,四週一打量,主寵二人正處在一片山脊之上,站得高看得遠,遠處群山連綴起伏,不知相去多遠;腳下莽莽叢林,林木遍及,一望無邊的綠色讓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健忘先前的血腥,忘了那死去的二人,忘了當時的心寒與難以言說的難受,看著這六合蒼穹,她隻覺襟懷寬放,情不自禁放聲長嘯,聲起於丹田,過咽,與鼻音相溶,而後聲達於外,高亢脆亮,無一絲濁音,帶著少女嗓音特有的嬌脆,傳得遠,卻不鋒利,如鶯舌百囀,婉轉動聽;似稚鳥初啼,未曾響遏行雲,卻有對翱翔天涯的神馳與渴盼,更有著無儘的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