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說話，不再睜眼，他一向蹲在她跟前看著，一向看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站起家，踉蹌了一下，蹲得太久，腳麻痹了，站了一會兒，等下肢規複如常，他彎下腰抱起她，走進寢室，他的襯衣還呆在昨夜的老位置，床，也仍然是昨日的那張床，但是，明天的甜密與密切，此時再憶起，已似一個夢。
苦笑著靠在他懷裡，卻再找不回昔日的暖和與甜美，親眼看到與想像公然不成同日而語，它如此清楚、殘暴。實際，擊碎了她統統的迷思，剝離了統統斑斕的外套，揭示著它最本真的統統給她看，她閉著眼，自虐般回想著方纔的統統細節：女人的唇在男人的頸間、胸膛上遊移，男人靠在牆上仰著頭，微閉著眼，女人的手在男人身上遊移著，撫摩著，挑/逗著，她的身材如蛇普通扭動，摩擦著男人，兩具軀體，在空無一人的樓道裡膠葛、廝磨……他是歡愉的吧，享用的吧……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夠給他歡愉，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夠碰觸他、親吻他、愛撫他，而他，回抱、回吻……他會與女人們在床上膠葛，他會進入她們，享用歡愉……互換體/液，赤/裸地一整夜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