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次冇有閃躲,反而同時衝了上去,而後驀地向下一跪避開鋒利的虎倀來到它腹部。一記頭槌用力往上一頂,同時伸開雙臂用力環繞住天國犬,緊跟著一個翻身將它賽過身下,又是一記頭槌擊中它的下巴。
怠倦如同潮流般用來,肌肉間的痠痛層層疊疊,手腳忍不住打起顫來,昂首看看,絕頂一樣是濃稠的赤色,彷彿冇有絕頂普通。
火線大地上,一隻隻天國犬扒拉著空中爬出來,密密麻麻一眼竟然望不到頭。
“切,這麼不抗揍!”陸離起家活動了下肩膀樞紐,唾了一口唾沫,昂首看了看遠處劈開六合的巨山,“我彷彿有點明白這是那裡了,哈哈……”
麵前哪有甚麼禿頂,一樣冇有那片奧秘的星空,目光所及一片血紅,龜裂的大地不竭放射著暗紅的血泉,遠處一座大到冇有邊沿玄色巨山直插天涯。
他俯身緊緊盯住天國犬,右手從分裂的衣服上扯下一條布條,快速地將受傷的左臂紮了幾下,深深地吸了幾口這裡充滿硝煙和血腥味的氛圍,公然挺好聞的。
一群群凶暴的天國犬猖獗地衝過來,他還是在一步步妥當地向前走,兩隻跑得最快的一撲而上,卻被他一手一隻掐住脖子,而後兩條細弱的手臂同時用力向內一合,兩顆巨大的犬頭碰撞到一起,“噗”,如同赤色煙花般四散開來,他沐浴在這鮮血的殘暴中,兩隻眼睛不曉得甚麼時候變成赤紅,如瘋如魔。
當踏出第一步的時候,他感受自本身彷彿有那裡不一樣了,四周充滿血腥味的氛圍讓他非常舒暢,內心有一種巴望,但是巴望甚麼呢?
天國犬橫飛出數米,又快速爬了起來,晃了晃腦袋,兩隻紅幽幽的眼睛凶芒畢露,鼻子縮了縮,吼了一聲,再次撲出,鋒利的爪子,鋒利的牙齒,如同一把三尖戟,挾著紅芒再次刺過來。
陸離鎮靜地攀爬著巨峰,心靈深處的呼喊越來越激烈,靈魂撞擊壁壘的力量也越加狠惡,壁壘上密佈裂隙,即將傾圮。
這一跪、一頂、一抱、再一頂,機會掌控得分秒不差,行動連貫,力道凶悍,直直將那天國犬打蒙了幾秒。
“刺啦!”
“咚……咚……”微小的木魚聲自認識深處傳出來,無儘黑暗中他咦了一聲。
“撕碎它!”他緊緊盯著一閃而過的天國犬,身材本能地做著纖細的調度,心中的驚駭不曉得甚麼時候冇有了,嘴裡的聲音垂垂和腦海裡的聲音堆疊,耳邊彷彿傳來了那首在次序監獄聽過兩次的占戈哥欠,心臟暴躁地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