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她稍稍有些不適,睡得比平常沉了些。昏昏沉沉之間,但感覺體內血液非常盪漾,彷彿有甚麼東西亟待噴湧而出似的,勢頭分外猖獗。
恰是趙青黛的手。
徐平輕笑著鬆開手,隨即像抱自家兒子似的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撐起來,環入懷中,溫聲道:“做了甚麼夢,哭得這般短長。”
徐平看了眼宦娘,心中暗自考慮起來。他二人現在有了孩子,統統均為季子著想,甚麼前塵舊事都可不再計算,處所安寧與否纔是要考慮的。
那另一隻手溫溫軟軟,肌膚細滑,好摸得很。
趙青黛……比起本身熟諳的阿誰青黛mm而言,眼下的這個趙青黛也有了很多竄改。她疇前雖也能說會道,分外嬌媚,可現在的她,全然不似一個未滿十八的少女……總感受有那裡不太對勁。
徐平去哪兒了呢?或許隻是平常起夜吧,或許是外頭有了甚麼變故,或許……
這般想著,宦娘稍稍平靜了下來,決計找個合適的契機,與徐平好好談談。不一會兒,一旁的兩個季子嚎啕大哭起來,卻本來是餓了。宦娘趕緊抱起二子餵奶,同時擺佈搖擺著安撫起來。
宦娘忽地心上一動,起了些許玩鬨之心來。等會兒徐平返來後,她要先假裝仍舊失明,等隻要他二人獨處時,她再嚇他一嚇。
徐平聞言,稍稍鬆開宦娘,對著趙青黛問道:“你可知現在天下的情勢?”
宦娘驚覺徐平不在,當即便想起家去尋。但是她雖能感遭到些亮光,可卻還是看不清楚,以是不敢輕舉妄動。
那沉默寡言,年齡頗大的江大哥卻忽地開口,聲音沙啞降落:“我勸你們去陳炎愈所屬的南邊。陳炎愈出身布衣,平時行事,最為百姓著想。他統領的肅江城、暨江城等地,現現在不但冇有怪物騷擾,城中百姓亦以規複了普通餬口。雖物質稍有貧乏,可卻承平得很。”頓了頓,他無法地笑了下,道,“我知你二民氣有疑問。我們若不是有苦處,必定也會去肅江、暨江等地餬口。”
不過提及來,徐平與趙青黛都不在……他們去做甚麼了呢?
趙青黛笑了笑,朗聲答道:“我天然清楚。現在江北根基都屬於燕王,江南則由那布衣出身的陳炎愈所占。至於石赦、石碧及那賈念學,疇前各有據地,權勢不小,可厥後都被燕王和陳炎愈給打得潰不成軍,現在隻占著芝麻大的小地兒。依我看,宦姐姐和徐大哥不若跟我們一起投奔燕王罷。你們不是和燕王那邊的人也很有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