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大娘又道:“那街尾賈家的老二不是對你成心機麼?你二人能成麼?”

女子之路,隻能向前,後退為恥。也是世人待女子過分刻薄了,女子不比男人,隻要踏錯了一步,世人便白眼相看。男人改過,人道是“蕩子轉頭金不換”,而蕩子糟蹋過的女子,卻十足都是殘花敗柳,隻能輕賤到泥裡去。

在旁做活兒的金珍金珥等人俱是鳳大娘買的主子,聽了宦娘這話,不由得抿唇一笑。

見宦娘怔怔地看著她,金盤柳眉倒豎,不悅道:“你一小我歸去罷,我另有事要做。”

冇過量久,天光遽然暗淡了起來。明顯還不到日落的時候,屋子裡便已黑沉沉的,不得不點上燭火。

宦娘微微一笑,到底還是主動將香包拿了出來,遞給鳳大娘一個繡的最是精美的,又給了金珍金珥等人各一個小巧小巧的,柔聲道:“姐姐們不比我偶爾來做活兒,整天在這兒埋頭繡,不免有頭昏目炫的時候。”

一掀簾子,宦娘款款踏入門中。秦鳳娘手撥算盤,眼也不抬一下,問道:“又是從趙掌櫃那兒趕來的?瞧你這一身藥味兒……”

她打完了算盤,細細打量著正描鸞刺鳳的宦娘,啟口道:“宦娘,傳聞你娘又犯病了?”

八月飄雪本就是奇事,更奇的是,便是放晴以後,那雪也不見溶解。摸起來確然是真逼真切的雪,冰菱之形清楚可見,且還帶著絲絲寒意,可不管是驕陽似火,還是以沸湯澆沃,這雪都涓滴穩定,還是如初。

鳳大娘內心生了喜好,口上卻還是壓價兒,壓完價兒後,鳳大娘又心虧起來。

宦娘皺了皺眉,不再理睬,單獨拜彆。

宦娘勸道:“天氣這般,你還要去那裡?不若早早回院子裡罷。”

宦娘抬眼瞧了瞧,手上加快了速率,繡好後擱在一邊,隨即起家道:“鳳大娘,我實在擔憂我娘。本日的活兒都做好了,您先瞧上一眼罷。”

宦娘蹙了蹙眉,卻還是笑道:“大娘可不要胡說。人家是讀書人,名聲最是要緊。”

金珍金珥等人趕緊謝過。宦娘複又拿了新畫的繡樣出來給鳳大娘看,畫的俱是各種形狀的雪花,彆家鋪子均是直愣愣地照著那雪花的形狀刻畫,宦娘卻生生地將雪花畫出了脾氣來,有的一看便合適風騷雅士,有的繡在小兒的花襖上最是喜慶。

這日,她剛幫著藥鋪的趙掌櫃做了藥膳,便吃緊忙忙地又跑到街尾處的秦鳳孃家的繡坊,去幫著鳳娘刺繡,以換些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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